云宴将最后一点药膏也抹在乔怀瑜受伤的腿上。
“那你往后,要继续坐着轮椅吗?”
“自然,等再与霓裳国作战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云宴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
“所以元义也是知道的咯?”云宴瞥了眼在门外望眼欲穿的元义。
“他不知道,你是第三个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除了乔怀瑜和皇上,只有云宴知道了。
就连乔怀瑜的母亲康定王妃,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你既然告诉了我,就不怕我捅了出去?”云宴将抵在乔怀瑜脖颈处的折扇撤了下来,一下一下地叩在桌面上。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说,我相信你。”
乔怀瑜瞧着桌面上未解的棋局,垂眸思索了一番,落子,无悔。
“黑子可以吃白子,白子亦可反攻。就看你想当哪一方了。”
云宴长长叹了口气,道:“白子。”
良久,云宴又道:“罢了,都看你。”
这棋局之事,不想探究。云宴只想知道,乔怀瑜究竟骗了她多少事情。
云宴手支着下颌,挑了下眉头。
将其中一白子改了位置,随即说道:“乔怀瑜,我赢了。”
“让你一辈子。”乔怀瑜声音沉沉,一如那日康定王和皇上博弈。
他们康定王家最善下棋了。前者是乔怀瑜甘愿输,后者康定王是不得不输。
君臣博弈,博的是心。
夫妻博弈,博的是情。谁输了,谁就动心了。
可见,乔怀瑜是输的那一方。而云宴,还不自知。
云宴绕过影壁,拿来了一个锦盒。里面赫然放着云宴曾经写的和离书,和一张乔怀瑜签字画押的纸。
“现在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我想你应该想想这件事了。”云宴摊开手将乔怀瑜画押的纸摊在桌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乔怀瑜一个箭步将画押的纸塞到了嘴里。
云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