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退去,骄阳显烈。
一切,照旧的同时又有些不同。
比如,那瑜伽垫上正撅着屁股努力保持平衡的蓝城。
打从那事儿之后,蓝城,几乎天天都在客厅里头练瑜伽。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周丽鹃发现蓝城也并非他表面上的样子,说话也没有以往那种文绉绉的调子了,只是依旧偏爱粉红系列。
而且程正生不怎么吃的饭菜他都吃了。
周丽鹃对他也没有那么戒备了。
此刻她看着那凸起的粉红屁股,很是佩服蓝城的毅力,能一如既往的只专注于一个动作。
这边儿蓝城似乎也察觉到了周丽鹃的视线,翻了个身,双手反撑在瑜伽垫子上,翘着腿问周掌门是不是也想来来试试。
见周丽鹃仍愣愣地,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欲试又犹豫的样子。蓝城顿时觉得有意思极了。
说实话,他是真有点儿佩服周丽鹃。
连着遇着两个变态,她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要不是接触过这么段时间,他都怀疑周丽鹃才是个真正的变态。
这么傻的人程正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当然,他也只敢过过嘴瘾,蓝月现在还搁医院里躺着呢,教周掌门练瑜伽,他怕不是嫌命长了点哦。
抬头望了望那墙角的摄像头,他想,程正生指不定就在某处看着呢。
继而,他聪明的选择了无视周丽鹃,翻了个身继续撅他的屁股。
其实,自打蓝城决定弃文从武后,曾去过一天的健身房,在顶着比教练还高大的个子却举不动头顶上那哑铃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以柔克刚这个词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
只要够柔,多硬的钢他都能把它给克烂了。
想到此,他又觉得拉丁其实也不错,反正都是武……舞嘛。
空气诡异却又莫名的和谐。
正所谓是一个敢练,一个敢看。
扣门的声响不大不小,俩人均扭头看了过去。
程正生回来了。
周丽鹃还未从沙发垫上爬起来,程正生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臂懒懒散散地搭靠在沙发背上,微侧着身幽幽道:“你那蛤|蟆功修炼到第几层了。”
还未等蓝城开口,身旁的周丽鹃就先笑了出来。
引得那地上那蛤|蟆和程正生都看了过来。前者趴在垫子上荡了一个人形波浪后拍了拍手优雅起身。
后者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手,笑:“好笑哦!”
周丽鹃很诚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