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倾身,捏起她的手腕,扯过旁边纸巾细细帮她把血珠擦干净,每一个细节都极为认真。
男人食指和拇指的薄茧不断摩挲过北初手腕内侧的细嫩肌肤,令北初心头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疼吗?”
傅行洲把纸扔进垃圾桶,问道。
北初摇摇头,“小伤而已,没事的。”
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少受过伤,被抱错在乡下的那几年,养父母也不疼她,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后来到了北家十多年,独自出国又孤身一人回国,无论哪一个阶段,都是她独自一人熬过。
有些东西习惯了就谈不上委屈,北初亦然,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便对这样的事情不甚在意。
她随口说完,忽感傅行洲捏住她手腕的手指收得紧了一点。
有些不不太舒服地下意识想抽回手,北初没有想到男人钳住他的力道有点超乎想象的大,在抽手的同时也牵动了食指的伤口,又冒出了一点血丝。
傅行洲眼神愈沉,反手将北初细白的手腕用手掌包住。
旋即他低头,含住了北初还在渗血的食指指尖——
指尖温热如洪水猛兽顿然侵袭北初的思绪,北初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住唇瓣,迫使自己不发声。
傅行洲的做法太过暧昧,她担心会被旁人看见,贝齿轻碾了唇瓣两下,便带点急促地开口:“傅行洲,镜头……”
“没事,都在北月那边。”
傅行洲被推拒,听话退开,又拿起一张纸,回头细细擦拭了一遍北初被濡湿的指尖,才像是对待一座艺术品般满意放开手。
动作悠然,当真没有一点会被人发觉的顾虑。
北初见他这幅慢条斯理的模样,心里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她扭头看向那边还有所互动的陈子阳和北月,在触及陈子阳没心没肺的俊秀侧脸时,心里疑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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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众人都因为忙碌,有些没力气吃饭,陈子阳出门去给每个人买了一份热狗,获得了一致赞扬。
解决了晚饭问题,所有人聚在了餐桌上。
应节目组的要求,从明天开始,他们将分为三组,分头行动。
具体的分组,经他们自行抽签决定。
北月如之前打扫卫生一样,手里握着了一把纸条,她捻起一张来,笑得十分温柔。
“分到相同数字的两个人就是同一组的队友了,”北月笑着率先将纸条放了一张在自己面前,随后又抽出一张,递给傅行洲。
傅行洲神色淡淡,在北月将纸条放在他面前的时候,适时截住了她的动作。
他礼貌道:“谢谢,”接着站起来,将纸条推到了离北月最近的陈子阳面前。
在北月骤然变化的表情下,他兴味满满地挑了下眉,又从北月手中一张一张抽出被叠得整齐的纸条,依次按顺时针顺序分发给了每一个人。
北月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表情再一次变得不自然,却只能打开手里的纸条,在看到意想之中的数字后,嘴角往下撇了撇。
陈子阳主动凑过来往她手中的纸条上看,“哇,北月姐,你和我数字一样诶!我们是一组!”
不知道如何回应陈子阳的热情,北月心情欠佳,敷衍地笑了两声便将事情揭过。
最终分组,薛晓微和蛙君二人一组,北月和陈子阳一组,北初和傅行洲一组。
北初在拿到字条后就注意到了傅行洲胜券在握的神情,心里对此多多少少也有了数,最终结果出来,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