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只能屁颠颠的去下面的沙县小吃,找那老婆子要了一碗混沌,满头大汗的吃完,意犹未尽。
还是不饱,我坐在馆子里摸摸肚子,有些无奈。
这时候门口的光线黯淡了一下,一个高大的青年小伙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这年轻小伙模样很忠厚,浓眉方脸,穿着白衬衫,黑色工装裤,大热天的蹬了一双黑色凉皮鞋,完全一副业务员的模样。
他一进来,急匆匆的直奔馆子厨房而去。
“吓?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妈,我待不下去了,我要辞职!”
“你个哈儿(傻子),安陆殡仪馆那好的单位,工资一个月几千块,还有外水可以捞,你哪里去找这样的工作?当初为了这份工作,送礼了都送了千把块……你敢辞职,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老婆子的嗓门高了,气势凛然。
“妈,那里工资高是不错……可……可……那里很怪啊!”高大个青年人压低了嗓门,声音里有一丝哭腔。
安陆殡仪馆?怪?
我耳朵竖了起来,听到这里,猛然想起,这安陆殡仪馆不正是米婆曾经交待过的,让我去拿一根竹子的地方吗?
我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
那竹子可以暂时不管,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现成的机会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你三阳火那么低,不遇鬼就怪了。”我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很大。
厨房里交谈的母儿两个马上听到了。
“你……你是在跟我说话?”那儿子探出了头,冲我惊疑的道。
那老婆子走了出来,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你这伢说什么?吃完没有?吃完了就快给钱。”
我跟二肥、老黑是这里的长住客,经常在这沙县小吃门口上上下下,也过来吃过几顿,这老婆子显然对我有印象。不过这印象大概不怎么好。
我没有理会老太婆,扫了一眼那儿子伢,镇定的道:“我当然是跟你说话了。你印堂发黑,眼神浑浑,火气很低啊。这样最容易撞鬼,平时去厕所、澡堂都小心一点。”
那儿子伢浑身一震,脸上更加惊讶,深深看了我一眼:“师傅,你说仔细一点哈。”他快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的话其实也不纯粹是诈唬他。我也看了几天的《鬼书》,今天又有所修炼,还真能看一些东西。
人的火气这个东西,会直接影响到人的气血。比如眉心、眼睛、头发、指甲……的状态,都能看出一二。
这儿子伢眼神浑浊,头发干枯,脸色也有些发暗,加上我个人的感觉,他身上三盏灯的阳气明显不够。
这家伙肯定是撞鬼,不然即便没撞鬼,也即将撞鬼!
“你搞什么?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底子,你就是个小混混,成天打架吸毒,现在还想当神棍,骗我儿子的钱啊?”老婆子横插进我跟那儿子伢当中,冲我凶狠的道。
我被她训得脸色一红,我经常打架是没错,但我什么时候吸毒了?尼玛,这不是败坏我名声吗?吸毒的货我从来是最看不起的啊。
看来今天想要弄一顿饱饭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