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自己每一日都在处理的津岛家的事务,神色也随之冷了下来,“那些人当我吃什么长大的呢?看我没有成年就想要对我们家下手?开玩笑,我津岛家的威名岂是他们可以挑战的!”
握紧了拳头,津岛琉生还记得自己在成为家主之后的那几年,家族到底受到了多少次的攻击,又有多少的家族想要趁着津岛家政权变革而借力爬上去,所有胆敢在那几年动手的家伙,他都一个清算了过去。
虽然自己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存在,但也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来冒犯家族的其他人。
手掌按在胸口处,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朝着祈愿神露出了笑容,“以德报恩,以怨报仇,津岛家的人,我会一个不落地守护下来,直到我身死之日。”
“你可以做到的。”祈愿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津岛琉生的头,笑道,“虽然我听不到你的心愿,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因为你是津岛琉生啊,不是吗?”
“是!”津岛琉生用力地点着头。
他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和祈愿神的手紧握在一起,似乎就这样可以从对方的身上汲取到前行的力量一般。
“我的灰崽崽是一个满脑子只有养绿崽崽的家伙,也算是平静的存在吧?不过跟着绿崽崽也学坏了。”
祈愿神嘟囔着,趁着房间里没人,悄咪咪地把自己每天“偷看”的东西转化为画面,给津岛琉生看。
不得不说,绿之王和灰之王应该庆幸这个房间是国常路大觉专门留给祈愿神用的,并没有在这里装什么摄像头和录音器,所以他们两个的日常生活和住处都不会因此暴露。
要是被国常路大觉知道了,肯定会找上门,然后责令绿之王比水流这个崽崽去上课!接受正规教育!走点正常人的道路!!!
津岛琉生看着他们住在小公寓和下水道的日子,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这两个过的也有点惨啊,明明是王权者来着……”
想想有一个酒吧的周防尊,再想想有一个国家职业的宗像礼司,抬头看看有一个飞艇的威兹曼,偏头看看门外近乎有一个国家的国常路大觉,这两个家伙相比之下也太惨了!
什么?酒吧不是周防尊的?这个不重要,反正是他的基地,四舍五入之下就是他的。
什么?无色之王被漏了?上一任无色之王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还可以过隐居养崽生活,现任无色之王混的这么惨纯粹是他太蠢!
津岛琉生理所当然地把小狐狸踢出了王权者的人物名单,在他看来,连自己的手指头都算不上的家伙连称之为王权者都没有资格。
祈愿神本身对小狐狸也不是很喜爱,所以,就算是看出津岛琉生的不在意,他也只是笑笑,自然地跳过了对方。
“是啊,确实有些惨,但有什么办法呢?这小鬼‘心怀天下’呢,哪会来找黄金之王要个王权者的福利啥的,这不是还在下水道里搞事情吗?”
他歪了歪头,终于把话题扯回了原本的位置,“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国常路的心声了!烦死了!”
“嘴上说着要我去上课汲取知识,脑子里也是想同样的话,在我听来那就是双重奏响,烦得要死!”祈愿神大声地说着,满满的都是嫌弃。
他似乎对于不上课这个事情有着自己的执着,忽然扭头来看津岛琉生,问道,“你有上学吗?”
“没有哦,”津岛琉生摇了摇头,在祈愿神露出喜悦神色的时候,他的手指在嘴唇上点了点,笑眯了眼,歪歪头,理所当然地说道,“上学有什么好的,自学不就可以了。”
“我七岁成为家主后,就一直在家里进修,十一岁就已经双博士毕业了,做到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津岛琉生说出了足以气死一堆挣扎在学习苦海的学生的话语后,自顾自地下了定义,“人类的考试也不难啊,凭借直觉去做就可以了。”
“诶……”祈愿神顿了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在外面最好不要这样说哦。”
“为什么?”津岛琉生茫然地回视。
“会被一群人围殴的。”祈愿神信誓旦旦地说着。
他本人不喜欢上学的原因是,作为神明他本身就是通晓古今的存在,王权者成王的时候得到了一大堆的知识,全都是他本人会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祈愿神自然是不愿意去上学了。
国常路想要祈愿神去上学的最终原因是想要他多出去见识一下社会,接触接触人类,不要总是宅在家里。
祈愿神自然是知道国常路的好心,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和神明们打好关系就够了,而且,社会上的一切自己光是听人类的愿望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嘴角一撇,祈愿神对于国常路的这个说法极度嫌弃,只觉得这家伙就是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人啊,总是想要让神明走下神坛,然后融入他们,这样子就可以获得巨大的成就感,却不知道,神明终究都是神明,和人类永远都是不一样的,妖怪也是如此,永远不可能和人类相同。
他的目光落在了津岛琉生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琉生是不一样的。”
“什么?”津岛琉生并没有听清楚祈愿神所说的话,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没什么。”摇了摇头,祈愿神笑着转移了话题,继续和津岛琉生吐槽着王权者们的日常,最后还跟津岛琉生交换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