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可见此名字取得不好,果然是命中没有富贵。想当初助你主子引兵入寨,是奔着前程来的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说是五十岁老头也大有人相信。再瞧瞧你的衣裳,竟然是褪色的粗布。日子没有想象中美好吧。”
“女侠,我只是个下人,听命行事,我也是没有办法。饶命啊。”吴贵不想她竟然提了陈年旧事,莫不是有人生还来寻仇了?他胆战心惊的连连磕头求饶。
“没有办法到把你女儿推下山崖?”
“你!”吴贵惊讶地抬头,仔细打量一翻,这姑娘的眉眼长得竟然像他!“你是秀丽?秀丽!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爹啊!这些年我都在后悔……”
“嚎的人头疼!”裴宁直接把没用完的减威版雷符都甩了出去。吴贵便永远地停留在“后悔”上。
“我倒也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因为你是个下人就小瞧了。”
裴宁一边说一边也折了桃枝,让其开五朵花后,塞在他手中。心里却嗤笑着:还爹呢!人家爹可是想着法子带女儿来京城享福,她爹倒是爽快,直接杀人灭口。此时还敢拿爹的身份做文章,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裴術看着裴宁说,“世间一切不过都是一个缘字,缘不到便强求不得。”
“爹,您说啥风花雪月呢。”父女两人开始打机锋,“我认为世间最重的不过是一个道字,善恶皆是道,只瞧谁强谁弱而已。”
“你们说的,我到听不懂了”周学荃一头雾水,两眼迷茫。
“发生啥大事情,还要求缘论道的?”李老爷有心调和,两父女怎又要开火炮。
“她亲爹呀是个没良心的,对母女两人不好。她一直耿耿于怀,我就是开导开导她。”裴術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李老爷这才明白,两人不是亲父女,他就说裴術老弟流放前可没有孩子,忽然就冒出如此大一位姑娘来!
“爹啊,我在您眼中,原来眼界如此窄小。”裴宁做欲哭状,哀叹的说,“我果然不是您亲生的。”说完她心灰意冷的站起身里,“我还是出去瞧瞧热闹吧。”
气氛可就一下子沉了下来,李老爷埋怨裴術不会讲话,把孩子弄得要哭。
不想裴宁根本不伤心,她在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之中转悠一圈,兴致起来便夸下海口道:“这几年靠着大家伙的辛勤劳动,生意是越加火红。从今天起,准备结婚的新人都将得到我送的一件礼物。”
“啊!”有人疯了,“我刚成完亲,您怎能如此残忍!”
“时也,运也!”裴宁为戏弄到人而感到高兴。
已经相对眼的男女的更加高兴,还在犹豫的姑娘则是蠢蠢欲动。
瞧瞧她又为村里的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快去跳舞,愣着干啥,姑娘都被抢光了!”裴宁推几位胆小的小伙子下场,然后从人缝里溜了出来。迎面便是鼓掌的声音,裴宁一瞧,便笑了。“三师傅。”
“小丫头厉害啊,降服如此多的人。”蒲夷赞许道。或许他们当初也该建个城市玩玩,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蒲夷身后走出一只身圆腿圆的大白狼,嘴里说着:“有好多好多小孩子呢,可以陪我玩玩。”
“疯子?”裴宁讶异,她私以为这货不化形是永不会出谷的。
“不欢迎我啊!”它不高兴的打了个响鼻。
这个组合倒是蛮让人欣喜,裴宁高高兴兴的说,“走吧,带你们去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