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一眼迅速看过,“余山戈?又是那伙山匪?”
“南洲城东,有一商人携家人沿官道行驶,遭一伙山匪打劫。妻女家财被一并抢去,南洲城捕快查明,为余山戈一众匪徒所为,已是这两个月来第六次。他们这些官差应付不了这一众悍匪,自然就报到我这来了。”冷空仰靠在座椅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离上次剿匪只不过半年,现在这伙畜生居然已经到了敢堂而皇之地在官道上劫掠这种程度了。”江桓看着书信,沉闷道。
“想来是你上次只是捣毁了他们的主寨,却并没能擒住余山戈,让他们自以为能耐已经大到我们沙城铁骑都管不了了。”冷空道。
“我本以为灭了他们主寨,他们会收敛些。没想到竟是适得其反。事到如今,肆意妄为,简直不把我江桓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江桓脸色极为阴郁。
“上一次是南边樊国在边境骚扰,因而放不开手脚。这次,没了这些约束,这一众匪徒,该让他们尽数伏法了。”冷空取出一块令牌,丢给江桓。
江桓接下。
“定不辱使命。”
……
“这便是你的住处了。”为龙时领路的小卒指了指前面的营帐。
龙时谢了一句,便提着自己的行李走进了帐中。
漠国住宿用的营帐通常是十人,供卒、士、尉住宿。只有在官至校尉以上,才会有一间单独的营帐,较之普通营帐要小一些。
龙时虽然是第一次来军中,但读的兵书不少,自然对军中的诸事都十分了解。而眼前这一间营帐,很显然不是供校尉单独住宿的,而是一间十人的大帐。
纵然疑惑,但军令他不得不从。于是撩开帐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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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不知该如何描述的异味,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帐内是一片漆黑,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安。正准备摸黑找个地方放下行李,却在向前刚踏出第一步时,听到了什么东西快速靠近的声音。
出于本能地一个侧身,一只拳头从他的双眼前掠过。打在帐帘上,漏出一些阳光进来。
凉意从身后袭来,几乎是紧接在那一拳之后,一腿已向他的脚踝飞速劈来。他正欲起跳,却感受到了另一道拳风,如果他起跳,那一拳就会正中他的面门。
电光石火的思考过后,他还是起跳了,却不是简单的一跳,而是借助这一跳,身体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恰好躲开了上方的拳和下方的腿,最后稳稳落地。
“好了,够了。”一声大喊,所有的声音顿时都停了下来。
营帐两边,遮光的黑布顿时被扯下,帐内恢复了亮堂。龙时定睛一看,小小的空间里足足挤了九个大汉在屋内。
“还不赖。”其中一个高头大马的大汉正笑嘿嘿地看着龙时。
看起来,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出拳的人。
“陈壮,怎么就停了?多没意思。”一旁,另一个相比起来瘦一些的汉子站起了身,对着那高头大马的壮汉道。
他站在龙时的身侧,便是刚才出腿的人。
“张飞扬,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好像连第一拳都没躲过吧?”帐内一人笑了起来。
“我也记得,被一拳打飞到帐外面,躺地上哭爹喊娘。”又一人接着那话茬笑道。
“喂喂!咱们哥几个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挫一挫新兵蛋子的锐气吗?怎么你们又开始合计起我了?”
张飞扬指着帐中其它几人大呼小叫了起来,于是帐内一时间又乱作一团。
陈壮没有理睬这片混乱,只是走近龙时,将他放在地上的行李提了起来,走向营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