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rdo;瑞安点点头。&ldo;我们就要把它炸得粉身碎骨。&rdo;
&ldo;说的是啊。拉米乌斯只有悄悄地航行,按他知道的去做,不能越雷池一步啊。&rdo;巴克利最后说。&ldo;是祸是福,反正他是精于此道的。&rdo;
&ldo;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有关这个无声拖动系统性能的资料?&rdo;卡斯泰尔斯希望了解。
&ldo;我们希望在最近一两天内。&rdo;
&ldo;佩因特将军要我们负责哪一个海域?&rdo;怀特问。
&ldo;根据他们诺福克提交的计划,你们在右翼。他希望&lso;肯尼迪&rso;号负责沿海一侧,对付他们的水面部队;希望你们负责沿海以外的海域。佩因特认为拉米乌斯有可能经格陵兰--冰岛--联合王国海底盲区南下,深入大西洋盆地,然后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一段时间。他在那儿比较有利,可以躲避探测;如果苏联派舰队追捕他,他可以依仗舰上足够的给养潜伏下来,赢得时间,一直等到苏联舰队迫于技术上和政治上的原因而不得不离开我国海岸。另外,将军还希望你们这支打击力量能在那里威胁他们的侧翼。这个计划还有待大西洋舰队总司令批准,许多细节也有待制定。比如,佩因特要求派一些e-3&lso;哨兵&rso;式飞机支援你们。&rdo;
&ldo;让我们在大冬天到大西洋中呆上一个月?&rdo;卡斯泰尔斯心有噤悸。在福克兰群岛战争期间,他是&ldo;无故&rdo;号的副舰长,在波涛汹涌的南大西洋上连续熬过了好几个星期。
&ldo;有e-3飞机支援应该高兴嘛。&rdo;将军笑道。&ldo;亨特,你搞个计划,看看怎么使用美国给我们的那些军舰,还有,怎么才能控制住最大的海域。巴克利,你搞个评估报告,分析一下我们这位朋友拉米乌斯将如何行动。假设他还是那个我们现在已开始了解和喜爱的精灵鬼。&rdo;
&ldo;是,先生。&rdo;巴克利同其他人一起站起。
&ldo;杰克,你在这儿要呆多久?&rdo;
&ldo;不知道,将军,大概要等到他们把我召回&lso;肯尼迪&rso;号。我看,这次行动开展得太快了,谁也不真正知道我们到底应该干些什么。&rdo;
&ldo;那好,何不让我们暂时操一会儿心呢?看你累坏了,睡一会儿吧。&rdo;
&ldo;说得太对了,将军。&rdo;瑞安觉得白兰地的后劲上来了。
&ldo;那边的小舱里有一个帆布床,我让人给你搭好,你就暂时睡在那里。如果有你什么事,会叫醒你的。&rdo;
&ldo;承蒙关照,先生。&rdo;杰克感到怀特将军真是一个大好人,他的妻子也是个很讨人喜爱的人。不到十分钟,瑞安已躺在帆布床上酣然入睡了。
&ldo;红十月&rdo;号潜艇
每隔两天,副舰长就把幅射胶片剂量计收回,这已经成了半正规检查的一个项目。首先,他逐一检查每个水兵的鞋是否擦亮,铺位是否整理好,床脚箱是否按水兵手册的要求摆好,然后收回两天前发的旧胶片剂量计,发给新的剂量计,而且,照例还要简单地叮瞩他们保持军容整齐,做名副其实的新苏维埃人。这一套鲍罗丁已经干得很熟练,有条不紊。今天同往常一样,他花了两个小时依次检查了所有的居住舱。检查结束后,左臀的口袋里已经塞满了旧剂量计,右边口袋里的新剂量计也已分发一空。他带着那些使用过的剂量计来到医疗室。
&ldo;彼得罗夫同志,我给你带礼物来了。&rdo;鲍罗丁解下皮口袋放到医生的桌子上。
&ldo;太好了。&rdo;医生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副舰长。&ldo;舰上的年轻人个个身强力壮,我除了看看医学杂志外几乎无事可做。&rdo;
鲍罗丁离开医生走了。医生将剂量计按顺序摆好。每个剂量计上都有一个三位数的号码。第一个数字表示剂量计的编组序列,如果发现有辐射,就可以根据这个序列知道事故发生的大概时间。第二个数字代表水兵的工作位置;第三个代表水兵各自的居住舱,这个数字系统比过去使用的定人定号码的办法更方便。
显影检查的程序非常简单,就象看着菜谱做菜一样。彼得罗夫不用功脑子就能顺利完成。他首先取下头顶上的白色灯泡,换上红色的,然后锁上办公室的门,从舱壁的托架上取下显影架,接着打开塑料盒,取出底片胶带固定到显影架的弹簧夹子上。
彼得罗夫拿着显影架走进里间的实验室,把它挂在唯一的病历箱的把手上,然后就把化学药水倒入三个方形的大水盆里。虽然他是个合格大夫,但是他学过的无机化学知识差不多已经忘光了,这些化学显影剂是什么物质,他再也记不清了。一号水盆倒入一号瓶里的药水;二号水盆倒入二号瓶里的药水;三号水盆他还记得,应该倒人清水。彼得罗夫一点也不着急,因为离午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而他的日常工作又实在让人感到腻味。这两天他一直在阅读关于热带病的医学课本。他同艇上别的人一样急切地盼望着去古巴观光一番。说不定哪个水兵碰巧会染上某种起因不明的疾病,那么,他的工作就会变得很有意思了。
彼得罗夫把买验室的定时器拧到75秒的位置上,然后把胶带浸入一号水盆,同时按下记时器的开关。他注视着红灯下的定时器,心里却在想古巴人是否还制作甘蔗酒。好些年前他也到过古巴,而且爱上了这种外国酒。当然,伏特加仍是他最喜欢的酒,他毕竟还是一个地道的苏联公民嘛,只是偶尔地想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