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若是知道他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公主府,恐怕会气的跳脚吧?
玉自寒可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还挤兑他。
呵。不过,这个管家也说错了,他今天来,可不是看望玉自寒的,他哪有这样的友好的心思。
他只不过是……
床上的玉自寒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管家在一旁说了什么,曲谨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曲谨想,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了。
——一个可以做掉玉自寒的最好机会。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苏时和给引走的。曲谨找了一个跟他身形相仿的人,再找人做出一副他被人掳走的画面,苏时和因为欠他一个人情的缘故,见此场面,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反而更是心急如焚。
果不其然,苏时和被他的人引走了。但是苏时和太强了,若是抓住了他安排的人,苏时和很快就会掉转回来,所以时间很紧迫。
曲谨直挺挺的站着,神色晦暗不明。他现在心里有些杂乱,迟迟没有动手。
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曲谨一再告诫他自己,明明他当时听到苏时和说她亲自照顾玉自寒,答应跟苏时和回公主府时,他不都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可是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却又认怂了。明明这一切都很简单,管家和外面的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出手,玉自寒绝对不可能活着,而且苏时和很快就回来了。
再说了,类比一下,若是现在昏迷的人是他,玉自寒得知了这件消息,心里不可能不跟他一样不动一丝歪心思。
他现在不过是……太嫉妒罢了。
他若是昏迷了,苏时和连看都不会看他一下,或许都不会知道他昏迷的消息。他父亲绝对会把消息捂得紧紧的,一点都不会让苏时和知道。
曲谨面无表情的看着玉自寒,心里的嫉妒翻腔倒海,久久不能平静,往日俊朗沉默的眉目在此刻看来,竟有些狰狞。
“曲公子……曲公子?”
见曲谨死死盯着玉自寒,管家感觉到不对劲了,谨慎的提防起了曲谨。
然而曲谨之后很久都再无动作,在管家都以为他时时刻刻要爆发的时候,曲谨突然转身了,他说,“管家,我先走了。”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曲谨闭上了眼睛,他想,他到底是怕弄死玉自寒后,苏时和看他的眼光。
愤恨,恶心,又仇视。
呵呵。
曲谨捂着脸笑了,最后越笑越大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苍凉。
管家站在他旁边狐疑的看着曲谨。
曲谨想,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失态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曲家的家主,以后会娶一个温良贤淑的妻子,绝对不会是苏时和那样的。
以后,他也就这样了。
曲谨舒了一口气,对着管家时,态度疏远了不少,而后拿出怀里的祥云玉佩,交给管家。这个祥云玉佩苏时和用过一次后就还给了他,现在他不要了,反正也是苏时和的师父雕刻的玉佩,现在还给她,刚好。
从此以后,他身边再不会有一件关于苏时和的东西了。
交给管家后,曲谨一句话都没说,无视了管家在他身后的询问,径直走出了公主府,他要回将军府了,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曲谨回将军府的时候遇上了南流景。
一条大路,只有他们两个人。曲谨走了上去,行礼,“景王。”
南流景笑的温雅。
“这么晚了,您这么会在这儿?”
曲谨只来得及问出这一句话,他跟南流景自小相识,所以对他根本就没有防备,自然很快就着了道儿,晕了过去。
曲谨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体内空空荡荡的也没有内力,头也晕晕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现在的曲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谨哥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