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为了明天的计策能够顺利实施,凌依只能是找个熟知的人问问。
凌依先是找了棵高点的树,站在树上对着底下的各个屋子点兵点将半晌,终是挑中了个院子飞身而去。
这院子看起来实在不起眼,蹲在窗户下头微微推开一个窗缝,看见里面的大通铺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排男子。凌依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烟吹了进去,又在外头蹲了几分钟等到迷烟散去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从铺上躺着的众男子中点秋香般,挑中了个面相上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拿出解药给他闻了闻后将人摇醒。那人从梦中逐渐清醒见是覃禾连忙就要下床行礼,却被凌依一把扶起。
“覃公子半夜找小人可有什么要紧事?”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深更半夜的,还真有些慎得慌。
凌依故作忧思道:“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明日我姐就要大婚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男子闻言倒是并不怀疑,只当是覃公子是在害怕明日会出岔子连忙道:“覃姑娘如今在客栈好好的,公子不必过度忧心,还是应当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去接新娘子啊。”
“这样吧,我实在是担心家姐,但如今又不好过去。莫不如你现悄悄去客栈照看一二,明日再跟着接亲的队伍回来便好,赏银少不了你的。”凌依见自己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把想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告诉自己了,顿时心下有些小骄傲,看来这张皮子做的很成功啊!
但为了不让这人起疑心,也为了不让他明日一早就跟人提起见过自己,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如此一来究竟是哪家客栈也不用咱自己去找了。“最好不要惊动什么人,毕竟这府内也不安全。”
男子对于覃禾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倒也不做过多的推委,点头应下后就开始换衣服。凌依见状拍了两下那人的肩膀,便离开了。好家伙,当众换衣,她自认是不敢直视。
出门后翻身跃上屋顶,等人出来后,便一直尾随着。虽然一路府内也有打更的守卫,但这男子倒是谨记凌依那一句府内不安全的话,走的全都是小路,也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等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客栈,那男子开了个房间进去刚坐下,正准备想想怎么去探查覃姑娘如今的情况时,就突觉脖颈一痛,不知所云。
凌依从这人身后走出,满脸堆着歉意。连托带拽的将人搬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后,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了出去,转而爬上了隔壁覃夕的窗户。
也是这男子有心,身为一个下人本就没什么银子,还能为覃禾的一句话大半夜的来到这客栈,还在覃夕隔壁开了一间上房。如此对覃禾忠心之人,她以后定然要留个心眼。
因为迷烟刚刚用完了,所以这次凌依只能悄咪咪的翻进覃夕的屋子。
却没想到这窗户正下方竟是好些个银针碎瓷立在地上。夜深了屋子里头黑,借着月光凌依倒是看不真切,等到要从窗户上跳下来时才注意到。使劲浑身解数才躲过了去,但这落地的声响是万万隐藏不住了。
躺在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覃夕,立马就被凌依弄出的声响给惊醒了,待看清楚来人后一愣,出言道:“好小子你还学会爬窗户了?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凌依正狼狈慌乱之下,才想到自己如今可是覃禾,便稍稍安下心来道:“咳,你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覃夕白了一眼道:“好不容易睡着了,反倒被你吵醒了。”
凌依闻言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道:“姐,你这陷阱做的还真够别致啊?”
覃夕没好气的道:“出门在外总要想些手段防身不是,你小子大半夜的究竟来做什么?”
凌依又是上前一步,距离覃夕更近些:“不做什么,只是有些紧张,想找姐姐聊聊天。”
覃夕:“明日是我大婚又不是你大婚,紧张个什么?。”
凌依直接来到了覃夕的床边:“正因为是姐姐大婚,我这才紧张万分啊”
“往日里怎么不见你叫我姐姐,还有你今日的穿着也很奇怪啊,是不是近日操持肖王府的事务累着了?我见你都瘦…”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凌依就飞快伸手对着覃夕的脖子砍了一记手刀,瞬时间覃夕整个人就瘫软再凌依的怀里。
打开窗户,对着外头吹了个口哨,有两个蒙面的给一人从窗户翻进了屋子。二人是易公子派给她的人,都是签了死契的,且仅听凌依一人的话。所以,带覃夕回暗影楼之事今夜无人会发现。因为凌依忘记收拾窗户下面的劣质陷阱,这俩倒霉的无一例外都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