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走进来,先是谢了贺梨来这陪伴她母亲,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看不出一丝异样。
而贺梨见她来了,也很识趣找了个借口,给母女俩腾出空间来。
病房内没了外人,殷蔚箐似乎很仇视着徐卿寒,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情绪,换上了另一种虚伪的笑容:&ldo;酒酒,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过来让妈妈看看。&rdo;
殷蔚箐就像是那些寻常的母亲一样。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第一反应就是瘦了还是胖了,饿了还是累了。
要是换做以前温酒没什么感受,现在一听,觉得讽刺。
她淡淡启唇,面容平静:&ldo;我来这是想告知你一声,奶奶答应让我和徐卿寒结婚了。&rdo;
殷蔚箐才刚扬起的笑容,一下子就又僵住了。
她眼睛变得阴郁无比,不敢拿来瞪温酒,却直直盯着徐卿寒。
&ldo;我和他已经领证了。&rdo;
温酒红唇吐出这句话时,她明明白白从殷蔚箐眼里看到疯狂地恨意,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头一颤,喉咙难受几分。
殷蔚箐满目狰狞,指甲掐着被单用力到都快折断。
领完证才过来下达通知,对殷蔚箐而言,完全没有感觉到温酒对她这个母亲有着应有的尊重。
她的脸色从不可置信,逐渐变得惨白。
温酒低垂着眼睫,跟徐卿寒说:&ldo;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妈,想聊会。&rdo;
&ldo;我就在门外。&rdo;徐卿寒手掌心在她肩膀碰了碰,不放心地叮嘱一声,才缓缓,转身迈步走出去。
温酒身子站在原地,病房的门在后面被砰一声关上。
直到四周的声音都静下,她才有了动作,走过去,坐在了贺梨原先椅子上,一旁,淡青色陶瓷瓶插着鲜艳的花,淡淡点缀着病房里的苍白。
一看就是贺梨布置的手笔,温酒抬起眼睫,视线与殷蔚箐对视,启唇道:&ldo;如果徐卿寒给你安排了两个护士不够,我让他再加两个。贺梨有家有丈夫,也不能天天待在这。&rdo;
殷蔚箐眼神染着一丝落寞,憔悴着脸色说:&ldo;酒酒……妈妈可以放贺梨回家,你呢,又不愿意过来陪妈妈。&rdo;
温酒指尖无声捏紧手心,面上平静:&ldo;等下周我帮你办出院手续。&rdo;
&ldo;酒酒?&rdo;
&ldo;妈,你该回温家了。&rdo;
温酒只要身上还流着殷蔚箐的一半血一天,就避开不了。
也没有想躲起来,把她这样放在医院休养。
左思右想一番,还是把人接回老宅会安心。
温酒将接下来准备的安排,用陈述口吻说道:&ldo;孙煦你就别见了,我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外地去,他要是本分还好,倘若他还要不知死活,就别怪我继续把他送进监狱蹲个几年,而妈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