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刚好,顺路,一起走吧。”令狐冲认为对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觉得尴尬,摸摸后脑勺,一边拍了拍衣服,一边跟了上去。
“兄台,这是你的吧,多谢了,归还你。”他拿起胸前的药包闻了闻就知道这是驱虫的,这位兄台定是个仁义善良之人。
莫无茗看着举到身侧的药包回道:“不值什么,小兄弟拿着吧,在外留夜用得到。”这种东西在这里到处都有售卖,他自己都能配置,并不想接。
“那好,那就多谢兄台了”,令狐冲哈哈笑着把药包塞进腰带夹层,这位兄台语气温和,说话不急不缓,气度也是非凡,又起了结交之心,“在下华山令狐冲,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嗯?令狐冲!?莫无茗顿住脚步,侧身回复:“江赣州莫无茗,你是华山派岳不群岳掌门的大弟子!”
莫无茗仔细打量着眼前不过到自己肩膀的少年,头发已经潦草地梳到脑后,脸庞周正,眉毛浓密有型,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但下颌线条柔顺,还带着少年气。
“是啊,莫兄认得我师父?”令狐冲觉得莫无茗看他看得有点久,也没多在意,迈步向前。
“不认得,偶有听闻,这两日听到不少人再谈论华山派要收徒。”少年肩背挺直,朝气活泛,莫无茗重新迈步,与人边走边聊,话多了不少。
镇子算不上大,没过多久二人就站在了迎客兰客栈前。
“到了,我就住在这里,令狐小兄弟一同来吃个早饭吧。”
“好,多谢莫大哥盛情。”两人相谈甚欢,令狐冲也没多推辞。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一楼大堂,找了个侧旁空桌坐下,等着小二上餐。
这边莫无茗与令狐冲聊得正欢,楼上客房炎子悠悠醒来,没见到莫无茗,也没甚意外,三两下洗漱过,就匆匆下了楼,昨天和童大哥喝酒聊天,没吃多少东西,这会真知道饿了。
“哎?哥,令狐兄弟?”炎子一眼就看到莫无茗坐在边上角落处和人聊着天,这人看身形背影不像是他们这一同来的兄弟,本是纳闷什么人能让无茗这么畅谈,走近发现另一人居然是令狐冲,更是纳罕,令狐兄弟怎么到了这,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莫无茗抬头看炎子,这小子眼睛睁得够大,他和令狐冲认识?眉头不自觉蹙了蹙。
“炎子,你怎么在这?”令狐冲又惊又喜,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和莫兄是兄弟?怎么不同姓?”
莫无茗让二人都先坐下,慢慢寒暄,“炎子,你先说,你和令狐兄弟是旧识?”
“嘿,你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年初在明兰城,我们那条巷子里的酒馆里认识的,我之前和你说过,我认识了个又懂酒又能喝酒的小兄弟,就是他。”炎子说着拍了拍令狐冲肩膀。
二人对视着呵呵傻笑,莫无茗没打断,点点头示意继续。
“这不难得遇到个合搭的人,就越聊越投缘,聊到我习武练习的事,令狐兄弟还教我打拳……”,说道开心处,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比划着。
夹了个花生米咀嚼着,莫无茗看着二人想到,炎子后来练得那像是醉拳又不是醉拳的怪异招式,敢情是因为一个醉着教的一个醉着学的。
“那你不知道他华山派的,就住这儿,怎么一脸惊讶的?”
“还真不知道,他也没待多少天,我们多是喝醉了聊的,有些事不记得了”,炎子挠了挠头,这么想来他们俩相交还挺离谱,说着转头问令狐冲,“明兰城离华山千里之遥,你怎么到那去了?”
令狐冲收起对着炎子的笑,略微正了正身子,不甚在意道:“嗯,我跟着我师父去的,之前他去巴蜀松风观,路过明兰城逗留了几日。”
“你们去松风观了,那是什么地方?”炎子好奇道。
“那有个叫青城派的小帮派,观主长青子有个叫余沧海的弟子,他对曾经的江州武林望族薛家图谋不轨,江湖各派人士被邀请过去查明真相,声张正义。我就跟着我师父去凑凑热闹。”
莫无茗放下杯盏,思忖着,难道是瞭城薛家失窃的那事,那段时间来往的武林人士繁多,岳不群竟也不远万里的参与了。
他直觉那事和方勉有很大关系,虽不知道是不是他挑起的,但是推波助澜当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谁是最后的收益者……
“哦?那后来呢,真相到底是什么?偷的东西呢?”炎子放低声音催促着令狐冲继续讲,手支着桌子,把头伸了过去。
还都不傻,知道这事不宜声张,令狐冲配合着伸着头,小声继续:“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青城派挑起的事端,当初参与劫偷薛家的有好几方势力,也不知道谁放出的风声,反正最后这事也没查出来。但是青城派在明兰城附近截杀了个人是真的,有人证物证,那个人很大可能拿到了薛家的宝贝,”
“那宝贝不就入了青城派?是不是真的?”炎子追问,他记得那段时日,客栈招待的粗莽汉子甚多,后来好多都追去了巴蜀,说要去什么什么派的,想必就是这个青城派了,那不就说明这些东西都入了青城派。
“截杀个人是真的,但是青城派不承认拿到了宝贝,没人在松风观找到宝贝的痕迹,也没有人查到宝贝的确切信息,到最后青城派掏了不少东西感谢大家还了他们清白,把人都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