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明白方先生为什么一脸怒气的回到车里,车内气氛凝重,又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他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通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车厢里的方先生。
脖子缩了缩。
果然,还是刚才的方先生脸色好看一些,现在的他,阴沉的可怕。
方开谢仰头靠着椅背,吐了口气。
几秒后,他徐徐低下头,睨着抱着他腰睡死过去的许八夕,无奈的拿出手机,耐着性子拨通朱涛的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朱涛电话无人接听。
司机小声问道:“先生,我们去哪?”
方开谢语塞,之前朱涛提起早餐店时他无意打探店的地址,他不知道许八夕是否和别人一起同来,根本不知道要将他送去哪。
他也怪刚才自己的行为太鲁莽,怎么就一时冲动捡了个麻烦上车呢?
“老攻……”许八夕小声嘟哝:“别扔下我,我会乖乖的。”
“……”
方开谢指节扣着沙发底座敲了几下,又看了一眼埋在他大腿根不肯移动分毫的醉鬼,幽深瞳孔里晦涩不明,最终沉沉说了句:“回南城新苑。”
许八夕是被头疼醒的。
周万福那个傻。逼竟然给他喝后劲那么足的酒,疼死他了妈的。
许八夕咧着嘴歪着脑袋撑起身子,薄被从他胸膛滑落,空调的冷气瞬间袭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不对。
许八夕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猛地睁开眼,房间里的摆设陌生的吓人,他心头一跳,手颤。抖着一把掀开只隐隐盖住他腹部的薄被。
“靠!”他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浑身上下几近赤。裸。
许八夕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艹,他昨天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吧?
他前世只有方开谢一个男人,方开谢本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但一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晚上变着花样让自己配合他,许八夕经常为此第二天腰酸背痛,屁。股开花一天下不来床。
想到此,许八夕反射性动了动腿,熟悉的不适与痛感没有传来,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许八夕赤脚踩到地上,忐忑的盯着紧闭的洗手间门,生怕里面突然走出个围着浴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