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有劳秦伯了。我以后定以好好看着魏将军,不叫他轻易活动。”闻长歌脆着声音道。
秦伯点点了头,给魏琼重新将胸前绷带绑好之后,这才背起药箱口称告辞,青鹤忙也跟着送了出去。
那两人前脚刚出了门,榻上的魏琼就待不住了,他坐直子身子正待站起身。
“别,你别动。”闻长歌见状轻喝一声,快着脚步就来到床前,作势要按住魏琼不让他起身。
“已躺了好几日,实在不愿再躺,我起来只是走走,并不多加动弹。”魏琼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
“你要起来无非是觉得闷,这样好了,我陪你在屋内对弈如何?”闻长歌一眼看见屋内长几上放的棋具,顿时眼前一亮,欢快着声音就对着魏琼道,她还真是有些好奇魏琼的棋技。
魏琼本想拒绝的,可是见着闻长歌眼睛里的亮光,他顿了下,还是点了下头。
闻长歌一见就高兴了起来,她先是搬了一张小案几在榻上放好了,又走过去将棋具抱过来。她见得魏琼后脊背挺得直直的,瞬起想起他背后的那些伤,于是又翻身下榻,寻来了张凭几放在他的身后,又担心硬硬的凭几会硌痛他的伤口,又去拿了一张毯子铺在凭几上。
“多谢。”见得她这一番忙碌,魏琼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了声谢。
第9章
“谢什么?这可都依我家公主的吩咐做的,是我的份内之事,魏将军若是想谢的话,日后当面谢过她便是。”闻长歌又不忘适时替自己邀了一回功。
魏琼听得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自手边的棋罐里拿出一粒棋子来,然后看一眼闻长歌,示意她开始了,闻长歌忙在案几对面正襟危了,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于魏琼对弈了起来。
屋内一时变得很是安静起来,只有偶尔一声棋子落在盘上的清脆声响,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闻长歌心里却是越来越是惊喜,原以为魏琼是员武将,战场上厮杀之人,对于这闲暇消遣的棋艺定不是特别的擅长,谁知一经出手才知晓,他这棋艺还真是非同凡响。同她的深思熟虑,步步为营不同,他看似落子平常,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暗藏杀机,令她一时颇感棘手。
几轮厮杀下来,见着自己的白子渐渐落于下风,闻长歌一时很是不甘心起来,她锁着眉头,一双眼睛紧盯着棋盘,苦思冥想着一个解困之法。
“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何苦这般较真?”闻长歌正苦思间,对面的魏琼开口了,声音不大,带着一丝不解的意味。
闻长歌闻言听得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发现阳光透过窗栊直直地照进来,这才惊觉,她和魏琼这一对弈,竟是不知不觉间到了近午之时了。
“对不住,我一时竟忘了时辰,你的伤怎么样了?快躺下歇一会。”闻长歌看着魏琼明显有些疲惫的脸色,一时间感到很是抱歉,忙一边收拾着盘上的棋子一边道。
“无妨。”魏琼低语了一声。
闻长歌收拾好棋具之后,就与魏琼告辞出了门,待走至外院时,见得青喝手里拿着食盒走进来。见了闻长歌,忙躬身行了礼。
“常歌姐姐,午膳都好了,你不陪着魏将军用些吗?”青鹤一脸正经地问。
“叨扰了将军一上午了,再不敢久留了。”闻长歌答得也很是正经。
青鹤只好忍着笑意一礼后继续朝着内院去了。
闻长歌回了自己的住处,才进了屋了,一个生得高挑,眉眼秀美不失英气的女子叩响了她的屋门。
“赤鸢见过主子。”进来的是侍卫赤鸢,云翮临走之时,将她调回了闻长歌的身边。
“何事?”闻长歌问。
“果然如公主所料,别院门外多了些闪杂人等,属下仔细打探过了,那些人明看是些小摊小贩,可是个个脚步稳健,气息深厚,想是候官司的人无疑了。这候官司真是越发嚣张了,竟与公主别院外窥探,可否让绿榕带人给他们点教训?”赤鸢回道。
“不,切勿惊动他们,如今我与候官司尚不能到撕破脸的地步。再说了,过几日,待魏将军伤好了,我指不定还得借他们一用。”闻长歌轻笑了一声,摆摆手示意赤鸢退了下去。
等到快晚膳之时,闻长歌又自院内溜达了出来,她手里抱着一只酒坛子,打算再还是去和魏琼套些近乎,然后再探听下他伤愈之后的打算,看看自己说服他留在雍国的机率有多少。
闻长歌才走到屋门口,就听得屋内传出青鹤有些急切的声音。
“魏将军,你身上的伤还未大愈,怎能在此时急着要走?”
要走?闻长歌听得这话心里一惊,她料定魏琼必是要走的,可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走。她忙一把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