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组在一个清晨冲破了重重考验,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球场,当他们满腔热血地开启新的挑战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乾贞治没有什么严重的洁癖,他对自己的要求仅仅是条件允许范围内的整洁,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在训练过程中把自己包成木乃伊的行为感到迷惑,更不会有人猜到他回来后第一时间要做的事竟然是去洗澡,除了……
沐浴露刚打到一半,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就从泡沫中伸出来轻轻环在他腰间,有人慢慢靠在他背上,通过皮肤的触感和身高,这个人是观月初的概率为……100%。
“还没洗干净…”
“没事的!”
乾贞治握住观月的手企图拉开距离,他知道观月初有些洁癖,对方却执拗地贴得更近了,花洒下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据说恋人的拥抱能够促进多种激素的分泌,让人更放松、更有安全感…那他们呢?
“嗯哼哼哼~竟然要以对战的模式分组吗?听说败者组要去山里训练呢。”早在到达u-17训练营之前,观月初就通过一些独特的信息渠道得知了训练模式,在他的意料之中,另外两个人也早就得知了消息。
作为国中组情报网核心的三人并没有四处探索新的环境,反而是悄悄聚在一起开起了会。
“自由组队的情况,贞治和观月被剩下的概率是9776%……根据我的推算,你们在‘最不愿意与之组队的人’的榜单上可以排在前五。”
“莲二,还是这么会打击人啊。”
观月初早就习惯了两人的对话模式,不过手握剧本的人并不会在意短暂的分离,即使教练们的设计确实显得恶趣味:“我对败者组的训练倒是有一点好奇,听说后山还有密道呢。”
“我们最好分头行动,等到汇合的时候交换信息以保证数据全面,另外我建议观月留在这里。”柳莲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乾贞治,对方默契地继续说了下去。
“山里的训练环境不太好,有洁癖的人未必受得了,而且你对紫外线过敏……”似乎感受到观月不满的眼神,乾贞治很快搬出其他理由,“菊丸和切原他们还要拜托你帮忙安抚,作为交换,我们会替你照顾不二裕太。”
蹩脚的理由。观月初卷了卷额前的碎发,用探究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想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出什么破绽,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只好默认了这个决定。毕竟他也确实不喜欢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贞治,你为什么这副打扮?”在将自己包成木乃伊的乾贞治在心里第76次庆幸没有让观月来到败者组时,柳莲二终于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
“我认为我应该减少与不必要的灰尘和光线的接触。”
柳莲二听着这个让一般人摸不到头脑的回答,脑子里灵光乍现:“怕自己晒黑的概率是6217%,突然在意外表的概率是8328%,在意某人看法的概率是……100%!”
他并不打算评价更多,毕竟凭借多年的了解和几乎同频的脑电波,他感觉好友心情不错。
享受了片刻的静谧,观月初抬手打开了水,他可不希望着凉,也不想身上一直沾着泡沫。他的手沿着对方腹肌的纹路摸索,调皮的手指像是迎合着水滴的节奏轻轻在乾贞治皮肤表面敲击着。
“你说外面环境艰苦,却一点都没有晒黑呢。”松开环着对方的手臂由着对方转身,观月初在乾贞治归来后第一次与他面对面,他隔着落下的水流和升腾的雾气对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一语点破了一些小细节,那双颜色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了些许惊讶。也许乾贞治本来就没想过对方可能观察如此细致,又或者,他没有想过观月初会将这种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低头。”观月伸手勾住乾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还在神游的乾贞治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直到柔软的唇碰在他下巴上,他才低头回应起对方的动作。
有些比喻或许容易落入俗套,但是乾贞治此时确实觉得自己在品尝一块精致的小蛋糕,似乎这个人本来就该是甜的,像是过多的糖分从胸口溢出,这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快速提供大脑运转所需的能量,反而是让人有种轻飘飘的浮在云端的不真实感,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他们是偶像剧里雨中相拥的恋人的错觉。
“你…是累了吗……”紧贴的唇终于松开,观月轻轻喘息着,呼吸的节奏有些混乱,却还是狡黠地伸出手指在对方胸口画着圈圈,说出了意有所指的话,只是还没等他观察对方的表情,视野所及范围内就全都变成了洁白的瓷砖。
刚刚那一瞬间乾的动作似乎有那么一点粗暴,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克制和小心翼翼,他放轻了动作握住观月初的手,引导着那只手以一个在他的大脑测算下最不容易受伤的角度撑在微冷的凝结着水珠的瓷砖上。
落在颈间的温热的吐息在掌心冰凉的触感衬托下放大了数倍,观月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耳边传来声音透着认真:“在这种场合用激将法不会对你很有利。”
很快观月就明白了这番话的含义,即使双腿被分开一个合适的角度,他仍然难以承受猛烈的冲击和自身下滑的趋势,撑在墙壁上的手再次被握住阻止了下滑,腹部被身后的人用另一只手托着,灵巧的手指不时挑逗着他,他想伸出空闲的手阻止,又害怕失去平衡的感觉,只能虚虚搭在对方小臂上。
亲吻随着水流落在光滑的脊背上,乾贞治的动作是与下身的频率完全不同的和缓,如同信徒虔诚的祷告与祭祀,他最终选择在观月的肩胛处留下一个不明显的齿痕作为标记,悄悄纪念不该挑明的关系。
千岁千里对新舍友非常好奇,刚搬进202寝室的第一天,就有两个舍友随着败者组离开了训练营,不过仅剩的那位舍友似乎非常淡定,既没有胜者的欣喜,也没有与挚友分别的失落,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也许观月并不会喜欢别人用“可爱”来形容他,但是千岁千里看到他的时候真的会有一种想要逗猫的冲动。
现在躺在上铺的他听到的是他的乒乓球临时队友菊丸英二敲开了他们寝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