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拦下寒烁:“阁下,请勿这般举止。”
寒烁微微一笑:“诸位切莫惊慌,我仅是想察瞧那镯,只因初瞄之下,似乎瞧见了镯上的微瑕。此事最好当众讲明,万一她回家后才察觉,只怕你们难以置身事外,对吗?”
此言一出,不唯是刘夫人,连店主与侍卫均是大吃一惊,这镯何来瑕玷?
中年人言道:“这些物什,我已细细验过,并未发现如你所讲之瑕。”
“那恐怕是你疏漏了,也不足为奇,这等微瑕常人极难发觉。”
侍卫反驳道:“年轻人,休在此胡言乱语,如真有问题,店主打眼不就能洞察?你以为你的鉴别之技超越于他?他可是中土享誉的珍宝行家,怎可能无察觉呢。”
“识破瑕疵与鉴宝能力何干?纯属巧合,绝非胜他。不如取镯一瞧,还是说你害怕?”寒烁直视中年人。
中年人遭此挑战,脸露不悦,但也仅仅是冷笑,并未多言。
早不耐烦的刘夫人立刻再次取出镯子,一面展示一面道:“适才来时,我把镯子递予你,那时它完好无损。若出现问题,我毋需承担责任。这点你明白,王先生?”
“这可说不准,若镯上确实存有瑕疵,我可能需调整你的赎金。”王店主严肃回道。
利益一触即发,前情再好亦立时翻脸。寒烁见惯此类世故,并不吃惊。
刘夫人咬紧双唇望向王店主:“你不会逼人太甚,你懂得我的处境。”
店主道:“这里是交易场所,非讲人情之地。但刘夫人放心,我们店声誉素来良好。先前我并未发现异样,相信没事的。”
刘夫人依旧忧心忡忡,拿在手中仔细观详许久,却始终寻不到瑕疵:“会不会是你误看了,我并未看出什么问题。小兄弟,这不是玩笑吧?”
王店主也拿起那镯细瞧,放大镜下仍未发现异常。
寒烁说:“如你们所言,未寻见问题,那么便交给我,让我替你们审视。”他接过两只镯子,轻轻捧起。
握着这对玉镯,脑海里的声音证实了寒烁的直觉。不动声色的他在光线中反复观瞧,随后猝不及防地甩手疾晃起镯子。
刘夫人急忙拽住他的手腕:“喂!你在做什么?那是我的镯子,你要砸烂它们吗?”
“稍安勿躁,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言罢继续挥动起来。
刘夫人抢夺不回,转望王店主求助。
店主喝道:“岂有此理!你是何方神圣,欲图何事?若毁损了镯子,必负全责,快快放手!”
寒烁默不作答,持续用力,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店主吼道:“速赶走此人,小辈竟敢到本店撒野!”
侍卫闻声加入,欲擒住寒烁的肩臂夺回镯子。
不料,寒烁腕部轻颤,二人纷纷倒退十几步远,他敏捷躲避至门口,在此过程中,手间的镯仍不断相撞振动。
王店主恼羞成怒,朝门外喊叫:“人呢!都躲哪儿去了,这里有疯子作乱!”
顷刻间,脚步声响起,手下沿着阶梯急行而来,高声呼喊:“来犯贼人了,快把门降下,别放走了他!”
下方顿时乱作一团,铁闸落下,许多人疾奔上楼试图撞击入口。
寒烁则泰然自若,堵住门口,口中警告:“你们再胡闹,我定将镯摔碎。”王店主与刘夫人异口同声,“别撞门!”
他们忧虑镯子一旦受损,后果将不堪设想。
寒烁摇动手腕的频率渐渐放缓,凝目道:“想必时间恰好。”
刘夫人焦急心碎,近乎悲泣:“你若损了我的镯子,此事绝未完!”
“金钱已交付于你,岂非王老板更该忧虑?”寒烁笑道。
王店主阴沉地盯着寒烁,内心誓言,若你让五十万银消失,定与你没完!
“咔咔咔”三响清脆后,寒烁停下动作。
刘夫人跑上前,伸着手要去夺镯:“镯子还我!”
就在她触及镯时,指间骤生刺骨寒凉,冷意席卷全身,而店主与店仆亦觉室内寒风骤降,呵气成雾,皆疑惑地望向寒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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