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母后为你挑选的西凉三公主品德是最佳的。”废后是西凉大公主,此回的三公主该是她的亲生妹妹。
皓天不屑一顾道:“当年娶西凉大公主的时候,母后也是如此说的,儿臣再也不想娶西凉的公主。”
见皇后脸上已然有了悲戚之色,皓天走进她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算是给予安慰。
“母后,宸妃动了胎气,儿臣跟皇后要去探视她,母后您请便吧!”皓天牵着皇后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你放肆,你现在是长大了,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是吧!”皇太后指着皓天的背影动怒道。
被皓天的几句话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裂出来了,皓天回首道:“当年,儿臣就是听了母后的话,所以儿臣的孩子才会死,儿臣不想再有第二次。母后,不要逼儿臣,只要母后不让儿臣娶西凉国的女人,别的什么都可以。”
“你、你……”皇太后顿时无言以对,指着皓天说不出话来,“皇儿,你也不要考验你母后的耐心,没有哀家,你哪里来的今天,哪里来的美人让你左拥右抱?哪里来的财富令你锦衣玉食?”
皓天道:“的确如此,没有母后,儿臣的确没得今天,所以,儿臣绝对不会在政权上与您相争,也请求母后不要管儿臣的后宫,朕的女人,朕想自己选择。”
说完皓天便牵着皇后的手一同转身离去了,皇太后气得将坐席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玉器、瓷器、金银器皿,砸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令人感觉很是压抑。
丽妃行礼道:“臣妾等告退。”众位妃嫔们便一一退下,兰珍搀扶着落筱黛也随着人群一同离去。
======当夜里,落筱黛因宸妃动了胎气,而皇太后又动了怒,最重要的是皇上没到碧玺宫来,心中很是不安,拽着兰珍的手惶恐起来。
“皇上会不会也怀疑是我要害宸妃的孩子?所以才不来的?”自从那日里承宠以来,皇上来得最多的自然是碧玺宫了,但是也未冷落其他嫔妃,皇上好似把恩宠分得很是均匀。
“怎么会?皇上若是怀疑您,怎么不让人来审您?”兰珍安慰道,碧玺宫的大太监安公公从外进来,行了礼禀告道:“回小主话,奴才打听到了,皇上在永福宫过夜,哪里也没去,也没传嫔妃侍寝。”
兰珍听了不由觉得很是奇怪,皇上没来探望被人陷害的筱黛,也没有去陪伴动了胎气的宸妃,更没有去安慰被戳中脊梁骨的皇后,而是独自一人在永福宫?
“其实,皇上有个习惯,月圆之夜,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招嫔妃侍寝的。”安公公讨好地说道。
“嗯?这是为何?花好月圆夜?皇上为何不招妃嫔侍寝?”落筱黛疑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传言说,皇上说了月光皎洁,万物静好,有月亮陪着就成了。”
兰珍安慰道:“您看,皇上并没有怀疑您!早些安歇吧!”说着便为落筱黛准备梳洗更衣。
=====一连好几日,皇上都没有召唤嫔妃,到了第七天,听闻去了季云芳季贵人的尘芳殿,落筱黛心中便更为不舒服。
闲来无事,想着前往御花园赏赏花,却偏生那般巧,瞧见舒贵嫔与季贵人、邱顺容几位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谈笑。
落筱黛本就心中不舒服,瞧见她们一起谈笑风生,更是不得劲儿,兰珍担心她在气头上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便道:“小主,这秋老虎时节,不宜在外多逗留,咱们先行回去吧!也许皇上会去碧玺宫找您呢?”
筱黛这才答应,手里拽着的花狠狠地捏了一把,都碾出花汁了,刚要转身离去,却听舒贵嫔的侍女尔雅喊道:“落美人安好!我家主子请您过去坐坐呢?”
落筱黛对这个舒贵嫔没得什么好感,当日宴席上,很明显她跟丽妃是一起的,但是碍于身份不得不过去请个安。
却没得什么好脸色,委委屈屈地行了个礼,舒贵嫔倒也没为难,唤了起,只是瞧着季云芳与邱心莲道:“咦,落美人,你不与季贵人与邱顺容行礼么?”
按着后宫的规矩,虽然她们都是正四品的品级,却因为季、邱两位在落筱黛之前册封,故此见了面好歹也得行个平礼。
“罢了,都是自家姐妹,何来这些虚礼?”不等落筱黛答话,季云芳便提她解了围,随后笑着问道:“妹妹哪里来?”
“听闻御花园的金菊开得好,我想来赏一赏?”落筱黛却丝毫不领情道,舒贵嫔向来爱好打理花草,此时正拿着金剪修剪着花叶,各式各样的花儿,根据花色、花型、叶托、姿体的不同而组合到一起,更是美不胜收。
那花香扎堆而来,惹得四周的蝴蝶翩翩起舞,争前恐后地飞来停息,舒贵嫔轻轻一挥手赶走了两只花蝴蝶,问落筱黛道:“那怎么见了我们转身就走?”
搁置好了一束百合花转身瞧了一眼落筱黛道:“哦,我晓得了,落美人你天姿国色,自然不愿意跟我们这些长相平庸的人在一起交谈了?”
瞧着舒贵嫔那满是挑衅的目光便知道她这是有意为难落筱黛了,正想着该如何为落筱黛解围,却听落筱黛道:“我、我哪有?红花还得绿叶来配呢?没得绿叶怎么凸显红花的美来?”
一句话让舒贵嫔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僵硬住了,季、邱两位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兰珍倒是暗中叫好,活该!这下子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谁让话题是她自己开的。
舒贵嫔强忍着笑说了句:“那坐下来,大家说说话吧!也好亲近亲近。”
落筱黛便坐下了,兰珍上前为她倒了一杯茶,趁机道:“贵嫔娘娘误会我家小主了,我家小主刚刚还对奴婢说,贵嫔娘娘与两位姐姐正是高兴,若是这般过去,会不会显得唐突?要是扫了贵嫔娘娘的雅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