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安最彷徨的要属艾德里安夫妇,林菲,也就是医院里因为流掉孩子而晕死过去的女性。
她昨天才刚刚流产,身体状况很不好,可她还是硬撑着病体来到了这里,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能不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陪在孩子身边?
她不是个好妈妈,没能让孩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得到最好的保护,如今老天给了她第二次保护孩子的机会,哪怕前面有座刀山,她也要爬过去为孩子挡风遮雨。
人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偏偏里面那些人却只是看着一个说活的都没有,该死的,你们倒是给个音啊?都哑巴了不成?!
终于,在隔离窗外的人将要暴走的冲进去亲自看个明白之前,里面的人,动了。
&ldo;真的…是真的……孩子很好,他是个健康的小宝宝……&rdo;哽咽着,夏洛特教授捂住了眼睛。
一个能在体外孕育并健康成长的宝宝,对于目前的联邦政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不止是一个孩子,更是联邦的希望,他代表着人类可能再不用担心子嗣的传承,只要神奇的水球足够多,只要他们掌握了把胚胎植入水球里的方法,他们就可以大胆的告诉雄性们,把你们的妻子带来,把你们的精子留下,然后回家里去等着宝宝的出生吧。
小组里和夏洛特一样哭到不能自控的还有很多人,他们盼了那么久的希望,终于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降临了,而这一刻,他们完全笑不出来,只想哭。
隔离窗外,林菲像被抽了骨头的鱼,瘫在丈夫的怀里又是笑又是哭的低喃,谁也不知道她在低喃些什么,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安东尼紧紧揽着妻子,眼睛舍不得从营养池里的水球上移开,那是他的孩子,本以为彻底失去的孩子,他感谢耶拉,艾德里安家族欠了耶拉一份天大的人情。
当然,他还要感谢错把耶拉扯去看诊室的护师,要不是护师搞了乌龙,耶拉就不会恰巧救了流掉的孩子,还有那些警卫,他们如果追的不够紧,耶拉也不能匆匆把孩子交给西力甫阁下,那自己也许要等很久才能和孩子重逢吧?
想到耶拉比水球还要神奇的逃跑经历,安东尼无语的摇头,真不知道耶拉若是带着孩子在几年之后出现自己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是感谢多一些?还是咬牙切齿多一些?
身边围绕着一群或笑或哭或乱叫的家主和政要们,兽皇颇有些百感交集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儿子。
阿迪斯的运道简直太逆天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也能跑出个珍稀雌性对他霸王硬上弓,上就上吧,这个雌性偏偏还可能会成为人类史上最闪亮的明星。
身为给明星破处的童男子,阿迪斯是不是也有资格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可他想让阿迪斯留下的从来不是&lso;风流&rso;史记好吗?他们吞天兽都是真英雄,靠着&lso;出卖色相&rso;扬名宇内,阿迪斯,你让老爸拿什么脸面去见那些战死的祖宗们?
阿迪斯转身,默默用屁股蛋子挡住了由兽皇那边飘过来的抽疯目光,打从四个多小时之前紧急调动专家小组进行研究开始,他家老父亲就一直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他都懒得去理会了。
&ldo;阿迪斯。&rdo;苏力坦轻幽幽的瞟着绷紧了身体的大殿下,&ldo;听西力甫说耶拉怀里还抱着一个水球,那应该是你的种吧?&rdo;
&ldo;应该……是吧。&rdo;盯在身上的眼刀子太多,阿迪斯抹抹冷汗小声回答。
&ldo;你真幸福,才三个月就当父亲了。&rdo;加帕尔跟着给阿迪斯拉了把仇恨值,在场的男人里,阿迪斯是唯一让耶拉生下孩子的雄性,真是……欠揍啊。
阿迪斯怒,加帕尔你别以为你端着张正义的脸老子就听不出来你暗讽的险恶用心,三个月当父亲怎么了?珍稀雌性就这么尿性,和早产无关!
&ldo;你很骄傲?&rdo;昂斯身上的冷气足足降了十五个百分点,盯在阿迪斯身上的目光缓缓加深,像盯住猎物的凶兽,随时都有扑上去咬死人的可能,&ldo;我讨厌你骄傲的样子。&rdo;本来耶拉的第一个宝宝应该是自己的!
汗毛根根立起,阿迪斯挪动着脚步慢慢向后退,吃醋的男人没智商,还是离远一些好。
在这些追求耶拉的男人里,他最忌惮的就是昂斯,这男人平时看着好好的,发起彪来根本不是人。
记得上次昂斯就是以切磋的名义和他强行对战了一天一夜的,尼妈喊停都不行,把他打的这个惨噢,硬是三天多没下来床。
其实以他吞天兽的战斗力,真要放手一搏昂斯未见得能讨了好去,可吞天兽的能力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一旦动用过渡就会化成碴碴,他敢拿命去拼胜负吗?敢吗敢吗?
他不敢,所以才总是被昂斯,包括臭不要脸的苏力坦和没人性的加帕尔以各种理由找去&lso;友好交流&rso;,不扁的他晕头转向不算完。
好在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这些家伙们也不敢太过份,只每人&lso;交流&rso;了两三次就没再找过他,是啊,连寻找耶拉的时候也不拉他入伙,凭什么这么对待他?他可是大殿下,未来的兽皇。
&ldo;研究结果出来了,也代表着耶拉身上的价值更大了,我想耶拉主动把神奇的水球暴露在众人面前,应该不止是好心救个孩子那么简单吧?西力甫,你觉得呢?&rdo;双手环胸,森恩朝着站没站相的西力甫淡淡扬眉,他很欣赏现在的西力甫,这世上敢于把自己逐出家族的人并不多,板上定钉是下任族长还丝毫不犹豫说走就走的男人更是绝无仅有,就冲着西力甫能为耶拉做到这一步,在场的男人们从心眼里把西力甫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