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帕尔是窘迫的不解释,耶拉……自然是气的。
抬起手就想给加帕尔一拳头,偏偏条件不允许,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阵子,耶拉一咬牙,手掌悄悄往后探,无耻的盖在了男人挺翘的屁屁上,忍着恶心动了动手指。
&lso;嘶&rso;加帕尔抽着冷气把耶拉甩了出去,这完全是下意识行为,等他反应过来想再将人抱回来时,晚了。
顺着被甩出的力度拧腰翻身,临别时念念不忘奉送给加帕尔一记闪电飞脚,宾果,正中目标。
两人本就站在河边,耶拉又是刻意往河里滚,很快,荡起的浪花淹没了耶拉的身形,眨眼就看不见人了。
手捂着痛疼的下巴,加帕尔紧追在耶拉身后跟着往河里跳,雌性的身体向来不好,尽管被他看上的雌性和别人有太多的不同,但那毕竟是性情又不是身体,万一冰凉的河水伤了少年的身子怎么办?
还有最不让加帕尔放心的是,以少年狡猾如狐的性子,这怕是他又一个逃跑的出路吧?好不容易才再次抓到少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可尽管加帕尔紧跟着耶拉跳进了河里,还是没能抓住铁了心要逃走的耶拉,隐隐约约中,加帕尔只看到一条银光闪闪的鱼一闪而过,却不见少年的半丝身影。
简直邪了门了,探出头大口大口喘气,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河面上有少年的脑袋露出来,拿不准少年是真出事了还是逃了,加帕尔深吸气,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有雌性掉到河里去了,其他人也纷纷跳下河救人,一时间&lso;扑通扑通&rso;声不绝于耳,再一看河面上,呵,全是五颜六色的人头。
直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连热感探测仪都动用了却一无所获,有人开始猜测少年肯定被水冲走了,只有加帕尔知道,少年,又‐逃‐了。
精疲力竭的仰躺在河岸边,加帕尔望着天空默默咬牙,好半晌又低低的笑出声来,声音里有自豪,也有愤怒,更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欲望。
从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在意过,从没有哪个人能耍了他一次又一次还全身而退过,从没有哪个人在惹怒了他的同时还让他想起来就心软如水情不自控过。
至今为止,只有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让他把所有的滋味都品尝了一遍,每品尝一点,他对少年强烈的执着就更胜了一分。
诚然,少年不是最美的,甚至算不得善良温顺,为了逃跑,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别人的利益,明明看起来乖巧无害,却能笑着劫了他的车并嚣张的留下挑衅的话语嘲笑他的无能,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少年都不是位完美的伴侣人选,但他就是动心了。
他不在乎少年能不能给他生育后代,子嗣固然重要,却比不得心,也许他对少年的动心并不纯粹,里面参杂了太多元素,可动心就是动心,既然动心了,他的另一半就只能是那个逃了一次又一逃的人。
不知道他发现自己越是逃就越是被人惦记着,会不会气的跳脚?
想像着少年红着脸庞暴跳如雷的样子,加帕尔笑露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他坚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亲眼看到少年可爱的模样了,到时候……呵呵。
意味不明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个中含义天知,地知,人,早晚会知。
☆、聪明反被聪明误
再次成功逃脱的耶拉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这回真把加帕尔惹狠了,此时丫正趴在岸边用力洗手,手心都搓红了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妈蛋,摸男人屁股好恶心,要不是舍不得吃进肚子里的糖醋排骨,他一准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搓的手掌都快没有知觉了,耶拉才愤愤然的停下动作,身子歪在糙坪上呆呆看着远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愤不平。
他的美人,他的第一次&lso;恋爱&rso;,还没有开始就被迫终止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出美人的姓名(美少女咆哮,作者压根没给我取名字!)。
就算问出来又能怎样?美人已经有了伴侣,自己虽然是盗匪,却不会对别人的老婆动歪心,做人要是连这点节操都没有,也就不用再活着了。
不想那些伤心事了,还是想一想怎么甩开加帕尔的好,连着遇上两次,他可不认为自己和加帕尔的孽缘会到此为止。
主要是自己这张脸明显在加帕尔那里挂了号,人家只要用心查一查就能够发现联邦影像库里压根没有自己这号人,再往后查,难保哪天不会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给泄露出去,那才叫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呢。
烦躁的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了手臂上的伤,疼的耶拉直皱眉,坐起身挽起袖子,红肿由手肘直到手腕,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别人刚刚虐打过。
移开目光又低头看了看两只光光的脚丫子,这才多少天?自己的脚就和鞋告别不止一次了……
他该庆幸自己是条鱼吗?好歹由兽形变回人形时上衣还是完好的,不像下半身,贴身的银皮裤紧紧裹着两条腿,中间突,后面更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当然,与第一次因为业务不太熟练只能穿着小内内在人前乱晃相比,如今的长裤真心好太多了,而且鱼皮裤和蛇皮裤相似,好歹亲近些,不像那些虎啊狮啊豹啊什么的,皮衣上不是点点就是道道,乱七八糟的难看死了。
随手折下一根细糙放进嘴巴里,连嚼边往后躺,眼睛抬起的瞬间,一个静静飘浮在不远处的物体撞入了视线,那是……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