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擦了擦鼻子,眼睛露出仇恨的目光。
&ldo;巴阿斯经常刮胡子吗?&rdo;
不得不将问题重复多次。可是,弗罗日先生明明感到他听懂了。
他先回答说:&ldo;有时候……&rdo;然后又说;&ldo;星期六……&rdo;
&ldo;最后一次是谁给他刮的?……&rdo;又必须把同一问题清清楚楚地重复了好几遍。
&ldo;是我……是爱玛……另一个星期是……&rdo;
&ldo;也就是说没有外人进过你们家的门槛……&rdo;
弗罗日先生一反常态,点燃一支香烟抽起来。巴阿斯的眼圈发红,萎靡不振的双唇下面是一张掉了牙的嘴。他是一种力量非凡和老弱衰败的混合体。那双一会儿显露、一会儿熄灭的冷眼又悄悄地复活了。
&ldo;万&iddot;斯特朗什么都没有?&rdo;
&ldo;什么都没有……&rdo;
&ldo;他没有人身保险?&rdo;
这一次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向他作解释,因此每一个问题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实在无法计算。
&ldo;没有……&rdo;
&ldo;您平时几点起床?&rdo;
&ldo;六点……七点……&rdo;
&ldo;塞丽娜呢?&rdo;
&ldo;和我一样……&rdo;
&ldo;她说她八点起床……&rdo;
&ldo;有可能……&rdo;
&ldo;是路易丝发现的尸体?&rdo;
&ldo;可能是吧……&rdo;
&ldo;您今天早晨说是您……&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
他把每一个字都是咀嚼半天才说出口。他将一双青筋暴露,连尘土都渗进皮肤的手放在膝盖上。手的骨关节已经完全变形,两个手指甲完全变成了黑色。
电话铃声响了。是留在案发现场的一名侦探打来的。他说那口井淘干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ldo;女人们还是什么都不说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