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儿子呢?
只落下一生残疾!
那时候,姜毓舟已是敲定的世子,这便意味着,下一任的宁安王注定是个残废,是个说话漏风,走路不稳的瘸子!
这样的耻辱,宁安王如何能忍?!
“此次让你入都,不是让慕寒渊看你的笑话。”
宁安王的大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轻声问。
“毓舟,你想报仇吗?”
姜毓舟一愣,抬起头。
“父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们等待的复仇之机,已经到来。”
宁安王平和的脸上,两年来,头一次显出不加遮掩的欲望。
“先皇和慕寒渊欠下我们父子的,此番去上都,父王都帮你一起讨回来!”
“父债子偿,先皇造下的孽,就让他的那双儿女一起来还——毓舟,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也该换换人了!”
“一个黄口小儿,一个放浪孤女,你说,他们凭什么执掌至高权柄,让你我这样的人也俯首称臣?”
姜毓舟呆呆的听着父亲说出这些话,眼中也逐渐燃起狂热的火苗。
是啊,凭什么呢?
凭什么慕寒渊一个贱种,就能做摄政王?
凭什么姜南微一个浪女,就能垂帘听政?
最可恨的是,凭什么姜南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得百官朝拜?
就因为他身上流着姜氏的血?
若如此论,那他也是姜氏子孙,亦是皇族血亲!
凭什么他不可以!
“父王,这上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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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老二真让毓舟去上都?”
彬州,长乐王府。
听到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正在闭目养神盘核桃听小曲儿的长乐王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抬手,叫停了咿咿呀呀的戏子。
“出去出去,都出去!”
屋子里闲杂人等被屏退。
长乐王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又往前倾了倾。
“你再说说,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