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的一个时辰,听到父亲传来的消息,舒妃急的什么都不顾,全然忘记了周尚书在信中强调的先按兵不动,就急匆匆的向中和殿走去,礼节全被她抛到了脑后。
李德海将她带到了中和殿,见到皇帝舒妃一下子跪倒在地:“陛下,我们安儿是被冤枉的啊!”
皇帝本就对朝上之事怒气未消,舒妃在他面前哭他只觉得心中愈加烦闷。这时他想起了皇后来,自己冷落皇后许久,皇后也是从未像舒妃这样失了得体。
但舒妃毕竟是陆苔安的母妃,皇帝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爱妃莫慌,安儿是朕的儿子朕自是信他的。”
舒妃泣不成声:“安儿自小敬重陛下,臣妾拿性命担保皇上心中所顾虑之事是断断不会发生的。”
皇帝伸手把舒妃扶起来:“爱妃多虑了,朕已经往二皇子府送了许多补品,此事肯定也吓到了安儿。”
听闻此话,舒妃心灰意冷,他伺候皇帝多年,皇帝是何性子她是最了解的。如果皇帝此次大怒罚了钦天监,那她的安儿才算是挺过这劫。皇帝现在当做无事发生是真正起了猜疑。
此时说什么也无用了,舒妃强扯着笑谢过皇帝,迈着沉沉的脚步回了合欢殿,
舒妃娘家嫂子张氏在合欢殿等候已久,见舒妃终于回来了忙凑上去问,得知她方才没当着皇帝面乱说话后才松了口气。如果舒妃真的没有脑子胡乱说话,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公爹交代。
张氏看着舒妃脸色苍白如纸,劝慰道:“娘娘不必着急,此事也证明二殿下甚得帝心啊,臣妾听公爹说陛下最后也竭力保下了二殿下。”
舒妃肿着桃眼嗤笑:“在深得帝心有什么用,这件事陛下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
张氏看不下去,同是做母亲的,她岂会不懂舒妃之痛心:“娘娘莫要如此,事情定是会有转机的。”
舒妃眼睛一亮,抓着张氏的胳膊:“你来我这儿是父亲有办法了对不对?你快说啊!”
听闻此话,张氏犯了难,她此刻进宫只是周尚书怕舒妃犯蠢让她来看着舒妃,劝着舒妃,并无办法啊。
“公爹只说让娘娘按兵不动,不要妄生事端,待过些日子,他自会想办法打消陛下的顾虑。”
舒妃瘫软在贵妃椅上,连父亲都没了法子,谁还能来救救他的安儿啊!
“但是公爹说二殿下是被人陷害的,压根就没有白虹贯日一说。”
张氏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本怕舒妃听了会过于激动没敢说,但舒妃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果然舒妃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问张氏:“是谁要陷害我的安儿!”
张氏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公爹猜测是幽州世子,他查到老幽州王与监司的父亲关系极好,且幽州世子现下有心扶持五皇子,所以……”
舒妃打断了张氏说话,恼羞成怒的喊道:“又是陆苔生!明日本宫就让皇上赶他去陵墓陪他那早死的亲娘!”
“娘娘息怒,当心隔墙有耳,”张氏小心的看着舒妃的脸色,“公爹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要暂时搁置下来,我们暂时还动不了五皇子。”
舒妃气急攻心,怒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