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哪了?”到楼上,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他简单回复了和爷爷出门拜访的事,然后下楼拿冰袋给她敷,敷了十来分钟开始缓解,对她说,让她先回去。
明当当不愿意,“我得看着你。”
“有什么好看?”
“怕那女人把你吃了。”她没好气。
他笑着安抚,告诉她自己绝对不会有事,她在这边他不好处理,接着强行带她下楼。
爷爷已经回来,石夏年浑身湿透,披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同时糟蹋周边的地毯。
她那个女儿,胖胖的,肿起来一样,此时哭声干燥,像丧失水分,很奇怪的动静。
穿过客厅,司机在外头等着,他揉揉她长发,告诉她,他过一会儿回来,并亲吻她眉心,“宝贝对不起。”
“不干你事。”她眉头深拧,严肃纠正。
他就吻吻她下嘴唇,在这个家的大门前,她小时候无数次放学等待他回来的大门口,来往散步的好奇往里张望的大门口,轻轻柔柔吻她,一下又一下,在她感受里更愿意将这个动作叫做轻啄,像哄小孩。
她却长大,不是小时候给根炸鸡腿就能哄过去的小女孩。
所以司机即将开出巍峨大门时,她启声,“你调头。”
“……”司机愣了,从后视镜看她。
她表情沉稳,淡声,“有个东西丢那儿,我哥不一定找到,我得自己回去。”
“很重要?”
“是,工作相关。”
司机半信半疑。
回头用了五分钟,下车,直接靠近住宅,刚才两人吻别的地方。
石夏年叫来了救兵,是她的哭声。
明当当恶心坏了,当听清那些话忍不住蹲下身呕吐。
“你就想这样?嗯?”他声音似乎在抖,却是笑着的。
因为的确很可笑。
石夏年说,“你是哥哥啊,她是你亲妹妹,救救她!”
“怎么救……”
“跟妈去医院,马上做配型检查,如果成功,你就能给一个肾给她,她就活!”
此话之后,长久的沉寂。
晚风微动。
明当当却听到自己心跳崩塌的声音。
“夏年……时家只有他一个血脉啊……你怎么忍心……”老太太好像要昏倒。
“妈……您以为我不难受?我也只有一个儿子……我没办法……”全世界也只有石夏年最淡定。
“小七的爸爸和姐姐呢?他们陆家人丁旺盛就没一个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