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白衣男子问。
“谁啊?”熊振河死命得盯着齐谦,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立即向靠山告状:“表哥,你要帮我报仇,我被那个人给打了。”
白衣男子听了不说话沉默下来,脸上似笑非笑,显然他是在制定一项阴谋,随着严瑾消失得背影,他也回过神来:“当然,我大哥还有几个月就来桃溪县上任了,到时候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当然,美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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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买好碳之后又去买了些鸡蛋和一些做好的腊肉,然后就回家了。这一牛车的东西让村民们眼红不已。特别是齐大伯娘,恨得都魔怔了,两条毒蛇都毒不死那两个短命鬼,反而让他们获得这么长,真是老天不公。
齐大伯娘一家越是不高兴,严瑾和齐谦就越开心。她们特意挑在傍晚村民们劳作回来的时候回家,就是要为了把这件事情传到齐心她们家耳朵里,很显然,她成功了。不过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苏大婶早就把齐大伯娘气急败坏的样子给她描绘得活灵活现,晚上,严瑾开心地都多吃了半碗饭。
新买的衣服,严瑾不喜欢直接穿,她喜欢洗一次再穿。但这么多的新衣服,她一个人洗太困难了,齐谦主动的就把棉衣棉裤洗了,他手劲大,衣服的水也拧得很干,齐谦完全没有什么男子不应该做家务的想法,对他来说,严瑾才是那个应该享福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什么都做了。
但,他喜欢两个人一起做劳务的感觉,抬眼,就能看见少女美丽恬静的侧脸,偶尔风微风吹过来的时候还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味,真是乐事。
由于衣服实在是太多了,晾衣杆都不够晾了,齐谦不得不出去找竹子,新做了无根晾衣杆,于是,整个小院都是衣服,仿佛布庄染布晒布。风一吹,空气里便全是皂荚粉的清香味。
这下,可乐坏了严皓然。这么多衣服,正好可以让他玩捉迷藏。突然,长袍后出现一个只粉嫩团子,英气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正冲着他们直乐。严瑾也很配合的假装要去抓他,逗得他迈着两只小短腿有些不稳的跑了,那摇摇晃晃要倒的样子看得严瑾和齐谦忍俊不禁。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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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晌午的太阳还是很大,多余傍晚,薄一点的衣服都干了,除了厚重的大棉袄,但是也是要收回家,南方雨多,晚上下雨就不好了。
只是,衣服不干,又不能折好放进衣柜里面收起来,齐谦只好在家里挂上两根晾衣杆,把衣服挂在上面。晚饭,很丰盛,昨天买了一条鱼,没有杀,今天正好可以杀了。
严瑾也只会做清蒸鱼,但即使这样,那也是很美味,两人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所有滋补的汤,第一时间都要喂严皓然,所以鱼汤一好,齐谦便先给严皓然喂了小半碗鱼汤,接着又用鱼汤拌饭把他的小肚子喂饱。可以说,在桃溪村,没有哪一个小孩向严皓然过得这么滋润,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岁半的小孩一样大,还比他们白嫩,严瑾抱了不到一刻钟就觉得手酸了,长得实在是太壮了。但她和齐谦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是喂得更多,并为他长得壮而开心。直到严瑾医术看到幼童卷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孩子吃得太多了。但那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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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佃农交租的日子这个时候,严瑾让齐谦去屠户家买了十五斤猪肉,分开切好,一家佃农给一斤猪肉。她们从齐大伯他们家拿回自己的地契,虽然说本来就是他们的,但总会有些村民们编排阿谦。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收拢人心,她一定要气死齐大伯一家。
他们一共十八亩田地,租给十二家佃户,一人一斤猪肉就是十二斤,他们自己留一斤,剩下的两斤她让齐谦送去给齐大姑家。感激她们帮齐谦守了这么久的田契。
她们这次一共收了九石稻米,比租金多了一石。佃农们还是很实诚的,当齐谦把猪肉给他们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推辞着说不要,但是齐谦脸一沉:“让你们要你们就拿着。”
佃农们顿时抽了一口冷气,拿着猪肉找借口就跑了。躲在厨房里听着的严瑾红唇忍不住抽搐起来,纤指掂了掂皓然的小脑瓜,无奈道:“你以后可不要像你爹爹一样脾气这么臭,本来是好意,给他弄得像恃强凌弱一样。”
严皓然不懂他娘在说什么,小肉手摸了摸被戳的脑门,丢下手里的木头,摇摇晃晃屁颠屁颠的出去找他爹玩了。严瑾也不阻止,反正佃户也走了。
小院子里放着十几袋满满的大麻袋,显然谷子就装在这里面。麻袋周围还有散落出来的稻谷,这还是严瑾第一次看见稻谷,不由得十分好奇。捡起两粒谷子,只觉得手上毛毛的,尖尖的。
“阿谦,我们要舂米吗?”
齐谦想了一会,问道:“你会舂米?”
严瑾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清浅:“不会啊,可是我可以学嘛。”
齐谦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眼神愈发的温柔,严瑾之于她,就像是雨后的一束阳光,晴朗,明亮,没有了她,他会死的:“我们没工具,到时候请些佃农过来帮忙就可以了。”
“我居然忘了这个,对了阿谦,你采的那些药,我晒干了,我们要拿去卖吗?”其实那几药篓的草药,晒干了就很少,都不到一篓。
“先留着吧,阿瑾,你的菊花开了。”
闻言,严瑾眼前一亮:“我竟然忘了,昨天便有一两朵开了,今天应该开得更多。阿谦,你先看着皓然,我去看下菊花。”说着,不等齐谦回答就快速朝菜园子走去,但步履却依旧优雅。
只见满园绿意却有一角,是金黄色的,菊花不像昨天单独开花儿,而是几十朵簇在一起开放,在绿叶的衬托下,那一簇簇菊花就像一个个穿着黄衣裙的小姑娘。原本等着采摘菊花晒干弄成花茶的严瑾突然不忍心了。
就在她皱眉纠结的时候,一个“采花贼”靠近了那堆菊花,毫不留情的折断,真真是辣手摧花。严瑾看了十分心疼,但是却不忍责怪,只好顶着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看着向他走来的齐谦。
“你不愿意破坏,我来帮你摘,‘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瑾,现在让你再去摘,你还会不忍心吗?”
严瑾:“……”当然不会。不过她时常疑惑,有的时候,齐谦心思细腻入微,尝尝能洞察到她心里想些什么,但是很多时候又向木头一样不接风情,真是奇了怪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他虽然喜欢阿瑾的眼里只有他,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觉得阿瑾的眼神如此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