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轻薄的夏裳,二人温度相贴,呼吸互闻。
稍一挪动,便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秦缘圆老实规矩,偏玄迦是个不安生的。
他凑近,唇似乎要含住小娘子艳得发红得耳珠,耳语:“小娘子,可不是什么都能看的,仔细污了你的眼睛。”眼睛被遮蔽住,旁的观感便愈加敏锐,她鼻子缩了缩,好似突然闻到一丝一缕并不属于玄迦的怪味。
辛辣浓郁的骚味,还夹杂着涩麻,与毓王、元珏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那日毓王,险些欺负她,元珏也是在街头便扯着女郎做胡事,今日皇帝,也是在做这档子事,秦缘圆便不免起疑,莫不是他们皆用了什么怪异的方子,是能助兴的么?
且香气诡谲,并不似中原香调,大约是边境来的秘药。
秦缘圆将玄迦的手掌拿开:“皇帝,不大对劲,好似用了什么助情的香药。”
此时房内的声响愈发大了起来,女郎与郎君的声调交缠到一处,愈发听得人面红耳赤。
秦缘圆面颊亦有烫意。
她摇了摇头,捏着指尖,怯怯道:“他身上味道不对,虽隔着暗墙,只是透过这些小孔洞,但我也认出来了,和那日毓王、元珏身上的一模一样,可巧,他们都想做,唔……那档子事我便,有此推测。”
和玄迦讨论这些,总觉怪异。
她话中闪躲,眼神也不大敢看他。
玄迦饶有兴致一笑。
捏了捏她的面颊,然后便捏着她的下巴,凑得极近,那唇将触未触,气息尽数喷洒于她面上。他轻佻的,含笑的:“乖乖,你的脸好烫呀。”
这称呼竟与皇帝与永和公主的调情之言一般。
秦缘圆面红,头低得更甚。
但二人距离本就接近,秦缘圆只消轻微挪动少许,玄迦的唇便彻头彻尾碰上她的面颊,她瞬间一僵,往后仰倒想要拉开距离,但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往前压。
两幅身子撞在一处,玄迦俯身,用力吻住了那侬丽的红唇。
外间,永和公主的娇啼愈发婉转,咿咿呀呀地叫唤着,隐有暧昧的水声传来,玄迦将她双耳捂住,捧着她的面颊辗转深入。
秦缘圆觉得唇瓣被他吮得发疼,轻轻地哼唧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劝阻之意甚明显。
暗门外的野鸳鸯胡天胡地,她和玄迦窥视不止,还学着他们的模样胡来,实在是……不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