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近年来元凭愈发疯癫,萧兰因煽风点火,秦渊忍无可忍,方动了谋朝篡位的心思。
但如今萧兰因身体如此,他便动了隐退朝堂,陪她左右的心思。
会如此问玄迦,大约还是因为玄迦也是元氏血脉,若是继位,由头好寻,还名正言顺。
若秦渊要上位,则复杂许多。一来他名不正言不顺,宗室不愿,民意难调。
二来他出身素寒,世家不肯。
听了玄迦的解释,秦缘圆默了一瞬,有些迷惑道:“那你呢?你是如何想的,你也曾想过做皇帝么?”
玄迦摇头。
秦缘圆瞬间放下心来。
她是真的不喜欢宫闱生活。
“那要怎么办?你不愿意,阿爹做不了,总不能随意寻个姓元的脓包来当皇帝罢?”
玄迦笑了笑:“皇后肚子里不还有一个么?我替她看过了,大约,还是个男胎。”
“如今皇后怀胎已有四月,咱们将西山兵变、皇帝身死的消息捂住,对外不过称病而已。”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秦缘圆听得有些发懵,双唇尾张,愣愣地啊了一句。
玄迦凑近,覆上她丰盈的唇,带着些力度地啃咬。
秦缘圆被他压在床榻上亲吻,目光却对上了窗台上公分的白衣菩萨,莲花座上,受持净瓶,用怜悯而慈悲的眼神盯着她。
秦缘圆顿觉羞愧,推着玄迦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唇。
她细细地喘着气:“玄迦,你松开我,菩萨在看着呢”
郎君的气息铺在她的锁骨上,他声音里仍是不大正经的调笑:“菩萨可曾告诉你,我们很登对?”
秦缘圆望了一眼拈花微笑的白衣菩萨,气得去掐他的脖子:“你能不能要点脸?”
玄迦拥着她雪白的肩头,嗤嗤地笑。
“男欢女爱,天理伦常,菩萨不会怪罪你我。”
秦缘圆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亏他还是个自小出家的人,那些佛经佛戒,可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玄迦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突然的:“缘圆,我们成亲罢。”
成亲?
秦缘圆被他这话说得醒了,直起身子,将被他剥开的衣裳拉了回来,蹙闷看他:“如今这般事多,你这话当真么?且谁不知我是公主,谁不知你是元家郎君,婚礼什么的,大可不必了罢待大事一了,咱们去江南,或者回清凉山,就咱们两个人,逍遥自在不就好了么?我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