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鬼跟着林严华拐了几个巷子进了一家院子,这家院子上挂着&ldo;素食斋&rdo;几个字,看牌匾应该也是个老牌的饭馆。但钟鬼从没发现过,应该是只针对常客。
坐在藤椅上,钟鬼忍不住问道,&ldo;这地方你怎么发现的?&rdo;
林严华从茶杯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ldo;你家附近我比你熟。&rdo;林严华这样一说,钟鬼又想起当初自己不管怎么躲都能被堵住的事了。
&ldo;那是,毕竟是混惯了的。&rdo;钟鬼随口奉承道。
&ldo;不是。&rdo;什么?
&ldo;我只对你家附近熟。&rdo;
这话,这话让钟鬼没法接。他怎么接,难道还要问一句,&ldo;其他地方都不熟吗?&rdo;林严华特意强调,这答案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问&ldo;你为什么对我家附近这么熟?&rdo;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ldo;多谢你对我这么关心&rdo;这不对,&ldo;下次别管我&rdo;,他们才达成约定。
这没法答,答不出来就不答了,所以他只是将头转向窗户,看着暗沉的夜色,等着上菜。
&ldo;明天星期日,你正好去报道,等军训结束,刚好和新生一起上课了。&rdo;
钟鬼转过头来,看着呈上来的饼,直接伸手就拿了一个,&ldo;直接去?&rdo;
&ldo;你去找&lso;林乐明&rso;教授,他会告诉你怎么做。&rdo;林严华也拿了一个饼子,掰碎了,往嘴里送。
&ldo;怎么,有关系?&rdo;钟鬼笑了一句,看着手里缺了一口的饼,&ldo;这饼还挺好吃的&rdo;。说着又咬了一块,看着对面没有动静,&ldo;怎么,还真有关系?&rdo;
林严华将嘴里的饼咽下去,&ldo;他是我爸。&rdo;
钟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很快菜就来了,全是豆腐,豆腐花、豆腐脑、豆干、豆皮……整个一豆腐宴,&ldo;这是‐‐你点的?&rdo;
林严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拿起筷子招呼道,&ldo;吃吧。&rdo;
钟鬼夹了一筷子,出乎意料地,味道十分的好。到后来,钟鬼的筷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一桌菜就被两个男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钟鬼从没想过素菜也能这么好吃,林严华向钟鬼扬扬头,&ldo;怎么样,没亏待你吧?&rdo;
钟鬼愉悦地笑了出来,觉得林严华难得得意的样子很好玩。靠在椅子上,微眯上眼,没有出声。
心情好了,钟鬼也乐得多问一句,&ldo;那我这次去见你爸,是不是得带什么礼物?&rdo;
林严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ldo;礼物就不要带了,扔了可惜。&rdo;
&ldo;哟&rdo;钟鬼笑了,&ldo;你爸和你的脾气还不一样。&rdo;钟鬼摆了摆手,&ldo;那我就不带礼物了,正好还省了一笔钱。&rdo;
林严华淡淡地笑了一下。
&ldo;送你?&rdo;钟鬼看着林严华。
&ldo;求之不得。&rdo;林严华笑了起来,笑意顺着嘴角直到眼睛里。
钟鬼看了他一眼,转身招呼道,&ldo;买单&rdo;。
一个服务员过来,&ldo;先生,您好。已经记在这位先生的账上了。&rdo;
钟鬼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林严华,林严华还是那种能让人一眼看出他笑意的笑容,&ldo;这儿的常客在这儿都有自己的账户,一月一付。&rdo;
对服务员点点头,让他先下去。林严华继续对钟鬼说,&ldo;走吧,这一顿算我请你,毕竟得负起资助人的责任不是?&rdo;
钟鬼想起了那天林严华逼他去学校的时候说的话,倒也没有不好意思,&ldo;会还你的。&rdo;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这种事,说多了没用,得做。
林严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