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萍气得脸红,她摔了茶碗,茶水溅上她娇贵的裙子:“不,魔尊大人就是我未来夫君,你们谁也别想抢,他是我的!”宋小姐抿着嘴唇笑:“好了好了,知道你要嫁给他,我这不是逗你玩吗,别当真,别当真嘛。”仆人上前来清理茶碗碎片,却被恼羞成怒的宁娇萍一把赶走,她怒气轰轰地站起来,叉着腰发飙:“我爹连嫁妆都给我备好了,他要是找别人结婚,我就找到那个勾引他的妖精,撕烂她的脸!”徐悯言躲在花下,将她们二人说的话一字一字全听清了,心里刀割似的难受。半晌,他苦笑:……函川,你要找,也找个好点的姑娘吧。宁娇萍……算什么?难道这又是什么剧情的尿性?秦函川注定会遇到宁娇萍?他俩注定会有一腿?徐悯言想起自己还没能看到的原作结局,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该不会……真女主不是洛惜颜,而是宁娇萍?!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成立,洛惜颜的孩子被原男主踹掉了,原男主又和宁娇萍厮混在一起,而原男主的母亲也偏向于宁娇萍,这样看来,后面他没能看到的剧情走向很有可能是男主干脆连洛惜颜也一起踹掉,娶了胸大无脑的宁娇萍,过完了蛋疼的一生。不会吧。难道作者觉得他的读者都不会喜欢像洛惜颜那样太有心机的女人?强行让洛惜颜炮灰,让男主改娶了一个没脑子的女人?如果说洛惜颜是原男主打天下时披荆斩棘的利刃,当男主功成名就安逸下来自然也不需要她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男主养一把刀在身边还不如养一条宠物,每天向他撒撒娇发发嗲,让他的余生能享尽女人对他神一般的崇拜。脑洞开到这里,徐悯言不由一阵恶寒。紧接着,一股悲哀涌上,弥漫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伤感的,既然已经选择离开秦函川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在意。他手里铲着泥土,胸口酸涩闷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久以前,秦函川天真可爱,跟在他身后叫他师兄的模样。眼瞳乌润,脸蛋如瓷,乖巧又懂事,好像护在他心口的暖棉袄。函川啊……他叹气。罢了,如今的他,还有什么插手秦函川生活的资格。函川长大了,想娶谁就娶谁吧。想想曾经的断腿和镣铐,假如是函川真心疼爱的人,想必不会让这种悲剧发生在那人身上。至于他……本来就是异界过客而已,又何须在意。宋小姐还在安慰宁娇萍,可宁小姐的怒火没那么容易熄灭,她气呼呼地走来走去,一打眼看见有个灰色的人影缩在不远处的花丛底下,尖声叫道:“那边的是谁啊,小姐们说话,不知道把腌臜东西拎远点吗!”徐悯言低着头,担着剩下半桶花肥快步走远了。他走得太急,不防还摔了一跤,所幸花肥没有洒出来,他匆匆忙忙重新担起花肥,宁娇萍被他狼狈的样子逗乐了,放声大笑起来。他的活计没干完,只能把花肥搬回原处,寻思着晚上再找机会来了。如今宁府准备接待尊主驾到,上上下下都要打理一新,花园新移进来的花木多了不少,还时常有外头的工匠出入府中,临时搭建了许多亭台楼阁,漂亮归漂亮,纸糊的一般,只等魔尊走了就撤下。徐悯言一路走回去,忽见小屋的门没关,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笑声。他心头一紧,撂下担子快步走过去,扒开门一看,赫然是之前那个柴监,正把病重的韵英摁在床上,□□着剥她的衣服,手上到处乱摸。原来这柴监垂涎韵英已久,之前她一直在五夫人身边伺候他没机会下手,后来又看她身边莫名多了个亲戚哥哥护着,现在听说她病了,他抓着“亲戚哥哥”替她去干活没守在她身边的空档,寻机会溜了进来。韵英病得手脚没有力气,只能尖叫,却被他死死捂住嘴,单拼力气韵英哪里争得过他,她无助地流下眼泪。徐悯言踹门而入,他心头怒火烧起,抄起一条椅子往柴监头上狠狠一砸,柴监没防备他突然进来,只觉脑袋上一阵暴痛,当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徐悯言面色紧张,走过来替韵英掖了被子,问道:“韵英,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韵英泣不成声,她裹紧了被子,在里面手忙脚乱地系紧了衣服,一时慌乱无比,频频出错,搅了好几个结。她一边哭,一边煞白着脸:“徐哥,血,好多血!那个、那个……柴监,他、他死了吗?”徐悯言皱着眉头,把地上晕过去的柴监翻了个面,探了探鼻息:“……好像是死了。”他又摸了摸柴监的手腕,也没有脉搏了。韵英吓得快昏过去,她说:“那可怎么办!徐哥,你杀人了!我们会被人发现的!”徐悯言当时怒气上翻,只顾着救韵英,手下没个轻重。他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没想到这条人命就这么折在了他手上,恐怕还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他盯着脚下的尸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韵英,我们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不到外面去说,谁都不会知道。我有办法处理尸体,你就别操心了。”韵英哭着拽他的袖子:“徐哥,你杀人了……这可是杀人啊,而且还是级别比我们高那么多的柴监,你、你……你要不去自首吧!你是为了救我才杀人的,我、我我替你受罚!”徐悯言没说话,蹲下来细细检查尸体。那柴监的头部没有外伤,这大概是徐悯言刚刚本能地使用了灵力直接震荡他颅腔的缘故。他思索片刻,指尖凝了一丝灵力,往柴监的额头上划了几笔,口中不知念了句什么,那柴监忽然直直坐起,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僵硬转身向门外走去。“韵英,不要害怕……他会自己走到饲兽处,胳膊伸进笼子里,魔兽会把他的尸体从栏杆的缝隙间拖进去,然后吃掉。”徐悯言安慰着小姑娘,往床边一摸,发现有一块腰牌,那原本是柴监随身带着的东西,想来是刚才韵英挣扎的时候扯下来的。他捡起腰牌,强自镇定抹了把汗:“等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等魔兽吃完了,我就把这块牌子扔在笼边,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了吗。”韵英见到这一幕,吓得快疯了。她看向徐悯言的目光中带上了各种疯癫的不可思议:这是谁,这还是她认识的徐哥吗?……?!作者有话要说:师兄,一个为生活所迫的男子。亲爱的读者大佬们,我爱你们,每次看到留言心里都很温暖!最近偶尔会翻一翻lofter还有晋江上的文章,写得好的老师真的太多了,比起他们我的能力真的微不足道……所以没有读者的陪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走下去qaq,看到有人说喜欢真的好开心顺便向各位大佬安利一波碟中谍6。尽管岁月不饶人,阿汤哥的颜值和身材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具有杀伤力,但他还是帅的!(我有800米厚粉丝滤镜虐函川会有的。目前在码完结篇……卡住了,我争取快一点赶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了……天师以后还会继续更的,归期未定,大家可以取消收藏神马的等它重新开更了再过来看看也ok还有就是这篇文已经糊成渣渣啦……如果大家要弃文的话悄悄弃就好,不要说出来好吗,作者很伤心的爱你们重逢傍晚,柴监破碎的尸体在魔兽的齿边找到了。笼子外头散落着一条大腿,一些骨头,几块衣服残片,还有一个腰牌。所有人都以为是柴监经过的时候惹怒了魔兽,葬身兽腹,这件事也就此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