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未到数完,徐悯言已是叹了一口气。他暗自哭笑不得,对这位小祖宗说:“好吧好吧,快进来,别着凉。”徐悯言妥协了。秦函川微笑,他抱着枕头被子,施施然走进房间,成功爬上了徐悯言的床榻,把脸埋进了徐悯言的被窝。香气,很好闻的香气。淡淡的清香,既像是春日的月色,又像是夏天的涟漪,有秋天明朗星辰的爽飒,又像冬日纯白落雪的清美,如今又在放置兰花的起居室里沾染上了丝丝幽兰的气息。这是……师兄的味道。即使朝夕相处,即使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他还是……迫切地想要更多。不够,完全不够,他还要……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秦函川恍若未闻,只是贪婪地抱着被子嗅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心中仿佛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也许只有这种无意义的举措才能填补心里的空白。那个空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大概,从他开始看不透徐悯言的那一刻起,大概从他开始迷茫的那一刻起。如果这样做,能了解徐悯言更多,那么……忽然,徐悯言拍了拍他的背:“小傻瓜,你把头闷被子里干什么,你想闷死自己呀。”秦函川惊讶地一回头,黑暗中他看不清徐悯言的神色,他也庆幸徐悯言看不见他的脸——不然徐悯言将有幸目睹男主大人一秒钟的惊惶表情。他大意了,竟然差点忘了本尊就在旁边。秦函川阴沉着脸色,放开了被子,默默平躺在徐悯言身边。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往徐悯言怀里凑了凑,果然又闻到了那股香气。徐悯言被秦函川凑上来的举动惊到了,他揽住秦函川的背,低声问:“怎么了?”秦函川忽然说:“抱着我吧,师兄。”徐悯言老脸一红,半天没有动作。秦函川又说了一次:“我害怕,抱着我吧,师兄。”徐悯言内心:等等……这这这是什么神展开,男主这是在向自己撒娇?夭寿,横着走的男主大人竟然会向自己撒娇求抱抱?他这是在做梦?徐悯言恍恍惚惚地伸手抱住了秦函川,触感软软的,像只文静可爱的小动物。秦函川立刻顺势更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说:“师兄,你的心跳,很稳。”稳才有鬼了,怀里抱着男主,我明明吓得魂魄都飞上九天了。徐悯言暗自地吐槽,却不由得又把男主抱得紧了一点,再怎么说秦函川现在还是个孩子,偶尔求大人抱抱也是挺正常的。他这么想着,又安抚性地顺了顺秦函川的脊背:现在该给未成年人的关爱一定要有,这可是未来世界的花朵,不好好照顾怎么行。秦函川说:“师兄,听着你的心跳,我很安心。”徐悯言无比感动,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被男主需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他强压住了激动的心情,极力平淡地对男主说:“安心就好,不早了,快睡吧。”秦函川:“嗯。”不一会儿,徐悯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秦函川却还醒着,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困意,在夜里精神诡谲地睁着,好像黑暗里的猫。他甜腻腻地笑起来,笑得静悄悄,用手指在徐悯言左胸口划了个圈,心道:师兄啊师兄,你心跳得这么不平静,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徐悯言睡着了,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秦函川继续划圈,圈越划越小,隔着衣服碰到那粒红樱时,秦函川的手指顿住了,他呼吸一滞,停了半晌。最后,他面无表情,静静拨开了徐悯言的衣领,手指直接揉上了那粒娇柔的绯红,感受着它开始变得硬挺的弹性。他不由得诧异于人体生理的奇妙。这时,徐悯言轻轻闷哼了一声,秦函川迅速缩回手,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他虽然不知道方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然而潜意识里告诉他,如果被徐悯言发现,大概会很不妙。幸运的是,徐悯言睡得很沉,他没有醒。份量的字数……嗯,修文真难啊,想起以前看晋江文上的太太们常常修文,想必也是很累的吧。师弟长大了时间如白驹过隙,秦函川在徐悯言的指导下潜心修炼,进步神速,身子骨也在精心调养下长得康健端正,抽条似的往上蹿个子。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即将超过自己的身高,又是欣喜又是惆怅:唉,这小子就不能长慢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