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止!”张少哲气急败坏的说道:“殴打文官可是重罪,你还深夜带人来我家闹事,你给我等着!明日早朝,我定向皇上告你!”
姜舒止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要告就告!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怕你告。不过,告之前,我妹妹出钱修葺的地方,我砸定了!”
说着,姜舒止挥了挥手中的开山斧。
凌厉的破风声吓得张少哲不敢上前,更不敢制止他们的行为。
喧闹的一夜过去,原本丹楹刻桷的张家变成一地残垣。
在晚风中冻了一夜的张少哲,哆嗦着穿上朝服,满脸愤懑的朝皇宫走去。
将军府,昨夜商量许久的姜勇、姜舒行,沉着一张脸分别骑马上轿,脸上如出一辙的凝重,对今日的早朝暗暗担忧。
罢了罢了,事在人为。
姜勇心中想着,一夹马肚,走在了前面。
就在这时,一只透明的蝴蝶晃晃悠悠的从将军府里飞出,用力的扇动着翅膀,落在了姜勇的肩上。
这蝴蝶是昨夜洛桃安毁了一件好衣裳,用上面的丝线做的。
虽比不上灵魂丝做的灵蝶,能杀人惑敌,但简单的传音还是可以的。
今日朝堂上可有一场大戏,她能否留在家里的小佛堂,就看老爹给不给力了。
灵蝶颤颤巍巍的站在姜勇的肩膀上,随他一路进了皇宫,来到宣德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一阵高呼后,今日的早朝就开始了。
皇上愁眉不展的坐在龙椅上,望着殿中百官,不耐的说道:“众卿平身。”
话落,殿中就有大臣蠢蠢欲动,想说元慎公主的事。
但他们碍于皇上威严,一番思忖后,决定稍后再说,给皇上一些时间缓缓。
但凭着姜家当了个小官的张少哲,却没前面几位大佬的心思深沉,他深吸一口气,从群臣中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礼部祠祭侍郎张少哲,有事容禀。”
高台上,皇上望着殿中那十分面生的张少哲,心里绕了几个弯,开口道:“何事容禀,说来听听。”
张少哲心中一喜,立即将姜舒止、姜舒行兄弟二人大闹家宅的事情说了出来。
见张少哲说的不是元慎公主的事,皇上默默缓了口气,面上染了几分严厉的朝姜家父子问去。
姜勇、姜舒行当即跪在地上,将其中的缘由说了出来。
情至深处,姜勇老大一爷们哭了出来,在宣德殿上泣不成声的说:
“皇上!微臣就舒言这么一个女儿啊!如珠如玉的养大,一半家底给她做嫁妆,生怕她被夫婿亏待!”
“可张少哲,这个,这个!”
大雅之堂,姜勇把那些粗鄙的话咽了下去,理智也稍稍恢复了些。
“可张少哲张大人,强逼着微臣女儿点头,迎一个娼妓入门,微臣女儿不肯,与张大人和离,回家拜别微臣与内子。”
“微臣管教无妨,那两个孽子得知妹妹的遭遇,心疼不已,毁了张大人的宅邸。微臣自知理亏,愿意赔偿张大人修缮府邸的全部银两。”
说着,姜勇重重的朝皇上磕了一个头。
皇上听着,心里一阵琢磨,眼中渐渐浮现出欣喜的神色。
他不禁问道:“姜爱卿,令媛与张少哲和离,如今现在何处?”
姜勇面露不安,惶恐万分的说:“还请皇上恕罪,当时天色已晚,臣与内子将她安置在府中的小佛堂。如今,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