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榆白问:“明天不上班的话,可以和我dating吗?”
他说的轻松,但舒嘉芙能看见他没拿衣服的那只手,指尖不停的来回捻,那是紧张局促的表现。
他的句式很刁钻,明天周天啊,她确实不上班,若是回绝的话,舒嘉芙又担心孩子自闭了。
于是,周榆白听见一声“好啊”。
然后就是一声很小心的关门声。
那场短暂的雨离开,送来了一轮洗澈崭新的明月。
周榆白觉得那句“好啊”是他听过最动听的话。
暂时,暂时没有之一。
-
周爸周妈都睡了,周榆白开门进来时,刚好撞上周爸起夜上厕所。
“今天怎么回来了?”周爸停下来。
周榆白独立惯了,在家住会不习惯,硬熬着也能睡着但就是觉得别扭,周爸周妈也理解。儿子不住家里也不影响她们一家子关系亲昵。
“和陈叙博在南咖玩了会,太晚了,就没过去。”
“行,早点睡啊。”
周爸应了声,应完忽然视线聚焦,他插着腰走近儿子,周榆白不自觉往后仰了仰,就见周爸在打量他唇边的那个创口贴。
周榆白说:“怎么了?”
周爸说:“这怎么回事?”
周逾白如实道:“打了几个傻缺。”
周爸狐疑:“几个?”
“三个。”
才三个,知子莫若父,周爸了然:“装可怜儿啊。”
周榆白还没说话,就听周爸说:“这套你爸我早玩烂了,怎么你们年轻人还没淘汰这招呢。”
他摇着头进了洗手间。
“……”
能不能心疼下儿子被揍啊,还来贬低他的计谋。
等周爸从卫生间出来,周榆白坐在餐厅的凳子上没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周榆白喊了声爸:“您看看。”
周爸扯了张纸擦着水往那走,看了眼屏幕,绿白相间的,没戴老花镜,他问:“什么意思啊儿子?”
周榆白抬起手机,指尖在右上角点了点。
周爸眯着眼细看:钱包:0。22
好家伙,连个五毛钱的公共厕所都上不起。
周榆白最近钱都投项目里了,加上月中旬缴了物业费和燃气费,手头上真没多少,微信钱包他不咋用,这数只是亮出来要钱的。不过卡里的钱加起来也不超过两百,本来能挺挺也能活到下个月项目的款下来,但明天约了舒嘉芙,他不能让人跟他一样两顿泡面解决一天,还是袋儿装。
周爸一巴掌打他后背:“要钱就不能开开你那金口,给你爹废这劲儿。”
儿子挺独立,也不让人操心。从忍痛将他送到美国之后,夫妻俩每个月都尽可能多多的给够他。但周榆白自己能干,十八岁和竞赛认识的朋友一块合伙成立了公司,就没开口往家里要过钱。
周爸给得也痛快:“等着。早点睡啊。”
说罢回了房间。
没几分钟,周榆白就收到了银行卡的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