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沈暮秋只得认真跟邱晚芳仔细讨论着要怎么收拾郭言学和郭言姝这两个白眼狼。
聊了大半个时辰,换了三个方案,邱晚芳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砸吧一下嘴,捏着下巴道:“暮秋,刚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用来对付朱长秋的法子实在太小儿科。
就他那没脸没皮的样子,我即便让他被口水淹了,他准保能在口水里游泳。
丢脸对他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要不咱再商量一下,怎么着才能让他吃个大亏,不然我是真不甘心。”
说起朱长秋,沈暮秋是一肚子火没处发。
她记得上辈子,就因为朱长秋这块狗皮膏药,害得晚芳一直住在外祖家。
晚芳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远房表兄,后来在舅母的撮合下两人成亲。
邱家人觉得都是亲戚,知根知底的,晚芳一定能过得顺心,便放心让女儿远嫁,却没想那个表兄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一开始他对晚芳确实不错,等晚芳生下孩子后就暴露了真面目,整日里吃喝嫖赌,花天酒地。
晚芳管他,他竟然对晚芳动手。
家财耗光之后,更是动不动就拿孩子逼晚芳,让晚芳掏钱给他用。
晚芳嫁妆再丰厚也经不住这样花,况且她已经有了女儿,眼看男人已经靠不住,她总得给女儿留些东西。
她终于狠下心来拒绝,并且做好了和离的准备。
女儿没爹确实很可怜,也会被人说三道四,但这总好过跟着一个渣爹担惊受怕。
没想到那表哥见晚芳铁了心不给钱,竟然把女儿偷出去,把女儿卖给赌坊管事的傻儿子当童养媳,以换得赌资。
小姑娘半夜偷偷跑出来,却被街边的野狗活活咬死。
晚芳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彻底崩溃,一把火烧死渣男,而她自己也葬身火海……
诚然,晚芳上辈子的悲剧中,罪魁祸首肯定是那个恶人表哥,但是朱长秋也难逃罪责。
如果不是朱长秋,晚芳怎么会常年住在外祖家?
她不住在那里,就不会认识狗屁表哥,也不会被舅母撮合着嫁人。
狗渣男那边她暂时是鞭长莫及,但是朱长秋这个恶人就在怀宁县,总得让他吃些亏才好。
不说上辈子的仇,就是这辈子他欺负晚芳的事情,也不能轻易算了。
她敛眸压下眼中恨意,笑问:“晚芳,你想怎么收拾朱长秋?”
“如果随我心意来,我真想打断他的狗腿!”
想起朱长秋这一年多的种种行为,邱晚芳眼中满是厌烦。
她皱眉扔下这话,而后又沮丧道:“可惜啊,朱家看他就跟看命根子一样,只要出门,身边肯定跟着七八个随从,想要打断他的狗腿还真不容易。
而且如果被朱家发现是我动手,那两家肯定交恶。
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拖累家中父兄姐妹。”
但是在沈暮秋看来,难,并不代表没有希望。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笑起来:“人生在世,谁又能确保不会遇到一些意外呢?
他郭家再厉害,也总有防范不到的时候。”
这话瞬间勾起邱晚芳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