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贼人说不定就是沈暮秋弄来,两人约定好了做戏骗人。
她想说沈暮秋不是个好人,沈暮秋恨毒了郭家人,不可能真心去救大哥,只恨不得大哥早些死了,好跟外头的男人双宿双飞。
她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看着沈暮秋眼中的嘲讽之意,她的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娘和大哥都斗不赢沈暮秋,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胜算?
更何况,她的首饰都被沈暮秋骗走了,还得先想办法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以目前的情况看,娘和大哥都靠不住,以后她只能靠自己,所以绝不能跟沈暮秋撕破脸皮……
大约中午时,往清溪村方向去寻人的村民回来了,自然是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大伙儿都盼望着去山上寻人的那一波能够有所收获。
毕竟沈暮秋是追着那贼人去了山上。
而结果自然也没有让大伙儿失望,大约未时许,山上的人回来,并且还抬回了昏迷的郭言学。
除了山上下来的那些人,村里人都松了口气,只要能把人找回来就行。
将郭言学送回房间后,一个村民开口:“那个,暮秋,郭童生的情况可能不太好,还是赶紧请个大夫出来吧。”
沈暮秋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没问题,我这就找人去清大夫。”
村长主动揽下请大夫的差事。
郭言学如果死了,接下来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事,因此村长是最希望郭言学能够好好活着的人之一。
村长走后,沈暮秋又朝着大伙儿道谢,说今天实在是太麻烦大家了,但是眼下家里实在没空,不能好好招呼大家,等改天一定摆酒答谢。
抬着郭言学回来的一个男人道:“弟妹,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个村的,相互帮忙那不是应该的?之前我们也没少承你的情,你这样说就外道了。”
“对,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只管照顾好郭童生就是。”
不知为何,沈暮秋总觉得这些人看着她时带了些同情。
她很快就知道这些同情从何而来。
话说她送走大伙儿就去了郭言学的房间,结果捡到个钱袋。
她猜肯定是刚才送郭言学回房的人掉下的,拿了钱袋就想送回去,结果刚出院门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你们是没看到,我们找到郭言学的时候,他的衣服都被脱了,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哎哟,我现在想想眼睛都疼。”
“那哪是什么贼人,是采花大盗还差不多,人把他掳走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真的假的?”
“嘿,我们十几双眼睛亲眼看到,这还能有假?你要不信,回去掀了郭言学的衣服看一眼就清楚了,那屁股上……啧啧,只能说玩的真花花。”
“我的个天爷啊,这都叫什么事儿?早知道是这样,谁还去找他!”
“就是,咱地里那么多活儿等着呢,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竟为这破事儿耽误大半天功夫。”
“你们说,郭童生自己知不知道今天这事儿?”
“知道吧,说不定就是约好了的。”
“我觉得可能不知道,不然万一出点乱子,郭言学哪里还有脸见人,说不定就是那贼人知道郭言学跟男人搞过,所以故意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