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中蕴起了淡淡的笑意。
就连名字都这么的天真无邪。
我开始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人身上移到了画上,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她们的写生指导老师,所以我应该也必须给出一点点相应的指导才行。
即使我其实并指导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但是装一装,总是没有关系的吧??
“画得很好啊,但是这幅画还差一点点神韵,我帮你添上。”我开始信口胡诌着,理所当然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画作的原基础上描描画画——看起来确实是在修改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只是在吃豆腐而已。
无伤大雅!我对自己说。
毕竟说谎的人也不会真的要吞一千根针,也不会真的要割舌头。。从小到大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谎了,也不差这一个。
我很认真的说着谎,画完之后还特地一本正经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更有神韵一些了’,认真得都快要将自己骗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一本正经地配合我的表演说‘是的’。
顿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呢!
可是对方是未成年啊!
我强行按耐住自己想要禽兽的想法,没有去摧残这个祖国的花朵。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特别的照顾她一点,或者是偶尔在外出逛街的时候给带一点吃的,以表达我对她的喜爱之情。这种喜爱在褪去了少许的女女之情之后,就变得类似社会主义姐妹情了——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她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总而言之以我这双姬眼来看,她似乎并不是很直并且有随时准备弯成蚊香的节奏。
这太危险了!
机智如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而这时候恰好我和李瑶因为某些原则上的问题大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对我说了‘滚’字。
那我会这么听话干脆的就滚吗?
当然不会,我要选一个比较特殊和正经的理由滚蛋。。比如‘患了绝症’这种鬼扯淡的理由。
我和阮真就是这么说的,不管她信不信,反正这种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
可是她竟然因为这种鬼扯淡的理由哭了。
这样的反应让我第一次深深意识到自己真的很‘渣’了,出于某种逃避的心理,我很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因为我似乎承受不了对方这样的情谊,况且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想要和一个。。。未成年谈恋爱。
这是我不会想,也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只要一想到离开这个地方以后这样的烦恼就会被抛诸于脑后,我就放心了。
我用一个荒诞的谎言将这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忽悠了过去,然后乘着离开的大巴,开开心心的走了,并且感觉不到自己的良心有任何的疼痛感。
彼时的我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会让一个女孩子惦记这么久。我很快就忘记了她,并且投入到自己忙碌的生活中。。和李瑶的那段感情也随着那个‘滚’字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当然,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命运的齿轮总是轮回转动的。
我怎么会知道在多年以后的某一天,这个女孩改名换姓步步为营回来——姬我了!
可是被姬的感觉真的,好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