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80米?”李哈蜜小声问阿飞门。阿飞门指着外面不远处的跳台说:“看那儿。”李哈蜜顺着阿飞门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公园里的河边悬崖上耸立着用钢架搭建的蹦极台,距离水面七八十米,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李哈蜜敢都不敢想。李哈蜜不停咽口水,紧张兮兮地问阿飞门:“真的要跳?”见李哈蜜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阿飞门问道:“怎么?怂了?害怕的话就别去了,叫冉籽翘来。”“谁说我害怕了?”李哈蜜极力掩饰自己的焦虑与不安,强装镇静,冉籽翘身体与心理状态如此糟糕,不能让他来做如此危险的极限运动。为了她的冉籽翘,这次豁出去了,拼了!“这次是双人蹦极,等会儿抱紧我。”阿飞门身体靠近李哈蜜,斜嘴一笑,悄悄告诉她说:“听说一起蹦过极的人最后都会在一起,你说你会爱上我吗?”李哈蜜也把头靠近阿飞门,低声细语地说道:“爱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去跳崖。”阿飞门又是斜嘴魅笑,“呵呵”了一声,说:“别心急,等会儿你就要跳崖了。”从开始化妆到站到蹦极台这一段时间里,李哈蜜就跟喝酒喝断片一样头脑空白,周边人说什么干什么她完全没有心情去注意,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不要怕,鼓励自己可以做到。可当她站在悬崖边往下看的那一刻,吓得心都快掉出来了。天啊,太高了,人站在下面就跟个蚂蚁一样大,感觉深不可测一般没有底,落不到地。李哈蜜不自觉地开始发抖,头晕,脑胀,恶心,浑身开始冒冷汗,嘴唇发乌。工作人员帮李哈蜜与阿飞门做好一切安全措施后,王导演走了过来,对二人大声说道:“等会儿我喊跳,工作人员就会把你们推下去,蹦极台上的戏份等冉籽翘病好后再拍。”阿飞门点头,李哈蜜完全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心里除了害怕就是极度恐惧。台上的风很大,吹得失神的李哈蜜摇摇欲坠。阿飞门在工作人员的叮嘱下紧紧抱住李哈蜜,他注意到李哈蜜的反常,小声问她:“你怎么了?感觉不对劲?”李哈蜜红着双眼看着阿飞门:“我有恐高症。”“恐高症?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看你为了冉籽翘连命都不要了。”阿飞门责备起李哈蜜。“我跟导演说下,你别跳……”他还没说完,王导演便大吼了一声:“开始!”工作人员便走过来把二人推了下去。李哈蜜死死抱紧阿飞门,紧闭双眼,心想这次死定了,慢慢感觉心脏部位空了,想叫又叫不出声,完全失去感觉,一直极速往下掉,那种惊心动魄完全超出她的控制,李哈蜜开始声嘶力竭大哭大吼大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妈妈,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李哈蜜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响彻整个湖面,反倒是阿飞门完全没有任何畏惧,一直紧紧搂着她。他们二人头朝下往水面俯冲,几乎马上就要与水面相撞之时,又被拉向空中,然后又飞速落下,这样上上下下的震荡多次反复,李哈蜜和阿飞门完全体会到了失重和近乎撞地的感觉。到最后,两人就紧紧抱着随着绳子在空中如荡秋千一样晃过去晃过来。李哈蜜崩溃大哭起来,阿飞门抱住她的头,轻轻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已经结束了。”二人蹦极后被水面的船接住,李哈蜜面色惨白,嘴唇发紫,靠在阿飞门怀里失控大哭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阿飞门拦李哈蜜入怀,一直不停安慰她。船上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这两个人,男的哭成狗,女的像个爷们儿一样搂着男的一直不停安慰,到底谁才是男人,谁才是女人。“我吃错药了才会来蹦极。”李哈蜜边哭边骂道。“你不是吃错了药,你是爱错了人。”阿飞门无心的一句话,让李哈蜜止住了哭声。“想想你的冉籽翘你就不怕了吧?”阿飞门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继续说:“赶紧给我擦干眼泪,让别人看到我,也就是你,这副德行,一定会笑话死我,认为我阿飞门胆小懦弱无能,还不如一个女人。”“人家本来就有恐高症。”李哈蜜小声抽泣着。阿飞门直摇头,这丫头,为了冉籽翘当真什么都不顾。☆、难道用他的身体那个啥?(一)平静下来的李哈蜜还不忘去看望生病的冉籽翘,阿飞门见李哈蜜对冉籽翘情深一片,不禁感慨起来:“哈蜜瓜,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居密友,连对方身体有多少根毛都清清楚楚,怎么你对我还不及冉籽翘的十分之一好。”李哈蜜踩了一脚阿飞门,不高兴地说:“你说这话真恶心,什么毛不毛的,我跟你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而且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根本不是什么同居关系,别让人误会了。”“呵呵,利用完我的身体就急于跟我撇清关系啊?”阿飞门斜嘴一笑,调侃李哈蜜。“飞门哥,好好好,算我欠你的好了吧,我现在要去看冉籽翘,没空跟你闲扯。”李哈蜜搪塞着阿飞门,收拾东西,刚站起身就眼前发黑,浑身无力,险些摔倒,阿飞门赶紧一把扶住她。“你没事吧?”阿飞门见李哈蜜身体不适,劝道:“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回家休息,还去看什么冉籽翘啊。”“我,我没事,可能恐高症的后遗症。”李哈蜜逞强说:“冉籽翘还在生病,我去看看他。”“你这样子,他还没好你就病了,反正我今天的工作也完了,我陪你去吧。”阿飞门收拾起背包。“你陪我?用你的那辆哈雷?”李哈蜜指着停在旁边的哈雷摩托。“难道还让我开车不成?你连驾照都没有,我怕又被交警抓到关牢里。”阿飞门说完跨上车,转头看着李哈蜜:“还不赶紧上车。”“你真的要陪我去?”李哈蜜又问道。“我怕你在途中晕倒,到时候要是被车碾成肉泥我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阿飞门说。“关心我就承认嘛,还找借口,每次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啊?”李哈蜜跨上车。阿飞门笑笑:“搂紧我啊。”不到一会儿功夫,阿飞门就把李哈蜜送到了冉籽翘家门口。李哈蜜掏出钥匙开了门,阿飞门问李哈蜜:“冉籽翘对你还不错哦,连家门钥匙都给你了,把你当亲兄弟了吧?”李哈蜜把食指放到嘴边:“嘘,小声点,这钥匙是我偷配的。”“不会吧,人家家里钥匙你都敢私自配。”阿飞门小声说。“嘘。”李哈蜜带着阿飞门进了客厅,家里鸦雀无声,像是没人。“一定在卧室睡觉,还不知道吃晚饭没有,我去看看他然后再出来帮他做点吃的,你先在客厅呆着啊。”李哈蜜说完进了冉籽翘卧室。“这丫头,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阿飞门碎碎念道。李哈蜜推开虚掩的房门,卧室里没有开灯,显得很昏暗,一片烟雾缭绕,冉籽翘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你好点了吗?吃晚饭了吗?”李哈蜜热情地问冉籽翘。冉籽翘灭掉烟,站起身,走向李哈蜜:“飞门,虽然你是我的贴身助理,可你无权代替我去演戏。”冉籽翘走近自己,李哈蜜看清他的面部表情过于复杂,看来他知道自己帮他去拍蹦极那场戏了,连忙解释:“是王导演让我去当你替身的。”“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冉籽翘一脸严肃地问李哈蜜。“我给你打了,可是你电话关机。”李哈蜜回答。“那为什么你今早不告诉我增加了这场戏?”冉籽翘质疑李哈蜜:“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打电话到公司,我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增加了戏份,今天那么多人都等着我拍戏,一天的损失就高达十几万,你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