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管家召集了在这个院落伺候陈宇的几个下人,给陈宇这位小主人见礼,陈宇也多了个称呼——“小鱼公子”,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少爷这个称呼,有天生的排斥。
用过下人们准备的早餐后,陈宇便在赵管家的带领下,从李府距离这处院落最近的一个小门走出,坐上一辆马车朝着药堂而去。
路途上,马车经过了一个比李府规模大得多的庄园。马车没有停下,陈宇只是远远观望了一下。听赵管家介绍,这处庄园便是五虎帮的总部了,许多堂口都在这处庄园里,但药堂除外。
“药堂颇为特殊,不仅为帮里的兄弟看病治伤,也为这片城区的其他居民诊疗。故而,药堂设置于一家药阁之中。前头乃是药房兼作医馆,帮里兄弟和普通百姓皆可在此买药治病。后头则是整个药堂所在之处,堂里包括学徒在内的所有人员通常都在此。”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临街的两层商铺前,商铺的招牌上写着“虎康阁”三个字。似乎,五虎帮的所有地方都有虎这个元素。
“你这两年,应当都是在此学习。当然,帮里兄弟若与人争斗负伤,并不在此诊治,而是在总部庄园里专门开辟的地方。”
赵管家一边介绍,一边引领着陈宇从虎康阁侧面的一个小门往内行进,只见里面亦是一个偌大的院子,空空荡荡,偶尔有人或匆忙或缓慢地穿行而过。这些人均身着统一的服饰,背后皆绣有虎头图案。
“你不要看这里很空旷,只因现在是上午,堂里的弟子都在听课学习。待到下午,弟子们要么在这院子里练武,要么跟随医师前往前头的医馆坐诊。暂时而言,你每日来此半天就行。”
赵管家领着陈宇来到院子后一排小楼二楼的一间房间,“壹室”,将他引荐给了里面的秦老医师,而后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秦老医师身着一件灰衣,并非帮派里的统一制服。他头发与胡子皆已雪白,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此刻,秦老医师正端坐在主座的一把木椅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仿若在闭目养神。陈宇则恭敬地站立于下首位置,默默等候着。
终于,秦老医师轻咳了一声,宛如自言自语般说道:“老夫这一生带了众多学徒,还是头一次碰到仅学两年的。两年能学到何许?不过,既然是老帮主的吩咐,老夫也不好不应允。”
说到这里,秦老医师抬头瞟了一眼陈宇,“既然应下了,老夫自不会敷衍于你。能学多少,全看你自身本事。这里有一本《百草鉴》。上面有各类药草的图示和药理说明,你拿回去仔细研读,铭记于心。三天后来此,老夫考校你一番。你只需答对七成,便算你通过。倘若未通过,你就让老帮主另寻高明吧。”
说完,秦老医师将桌上的一本书籍拿起,指向陈宇。
陈宇赶忙恭敬上前,接过书籍后又退回原位,继续等候秦老医师的训示。
陈宇的态度令秦老医师颇为满意,脸上的神色似乎好了些许,扬了扬枯瘦的右手道:“你称老夫秦老即可。退下吧。”
“是,秦老。”
陈宇对着秦老医师行了一礼,而后离开。
出了这间名为“壹室”的屋子,陈宇缓缓下楼,穿过院子来到那道小门前,见到了与车夫一同等候着的赵管家。
赵管家对陈宇如此之快出来似乎早有预料,他瞧了瞧陈宇手中的书籍,问了一声:“几天?”
“赵爷爷,您是说几天后考核吗?”
赵管家点了点头。
陈宇答道:“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