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治不好呢?”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庄欢喜寻着声音,抬头想要看他,语气冷静的吓人:“我曾也满怀希望,也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可希望总是破灭,如今我已经放弃了,已经习惯了。我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萧阳羽薄唇轻启可欲言又止,他知道面前这总是挂着和煦笑容的女子,心里已经有些固执了。如今这般劝说已经没了效果,只能另寻他法,办法倒是有,人选也有。
…
等阿礼一觉睡醒,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
孟知行醒了,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这一觉睡得踏实,现在醒也是被饿醒的,扛得久了又睡的时辰长了,醒来后昏昏沉沉的。
唤了两声夏吟没得到回复,索性穿好衣衫出了房门。
星月明亮,照在院中隐隐约约瞧见那凉亭下有两道身影,注目看去正是孟知行和萧阳羽。
“你们干嘛?”
阿礼呆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独居女子深夜家中出现两个男子,这要是传到坊间怕是能被唠许久。
孟知行也注意到她,见他穿得单薄,上前把自己披在身上的外衫套给他:“他说有急事寻你,等不到明日。放心,福园四周安排了人,他来时也没被人发觉。”
阿礼把外衫还给伤患,担心问道:“你怎得下床了?”
孟知行没再纠结,带着她走到凉亭:“内力恢复了些,自然有气力了。”
妮子没听懂,还是点了点头:“你们练武的人蛮神奇的。”
孟知行笑笑,没有否认。
三人在凉亭中落座,萧阳羽讪笑着,阿礼就知道这小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留宿在女娘家终归不好,萧阳羽把事情交代完之后,孟知行就和他一起出了福园。
“没想到你这体格,五日就能恢复这么好。”萧阳羽哈欠连连显然是困了就打开这扇想要扇走睡意。
孟知行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那晚,赵温玉的营帐可有变动?”
萧阳羽细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睡得比较早。”
这话也算是印证了孟知行的猜想,见不到人,就当他已经不在营帐内。
在菱姨那拿到的信函直指宰执詹玉山,而那三头鹰组织却没了其他线索,孟知行很自然的将那冕下和这神秘的组织联想到一起。
既然詹玉山遥不可及,就不如从这三头鹰和赵温玉还有那被称为睚眦的巨剑黑衣人开始查起。
与此同时,宰执府内,詹玉山在园中独饮,微风吹过后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将酒盏放下,起身走进书房。
关好房门,对着黑暗中有些怒气的低声责怪:“疯了!这是王都,到处是眼线。”
“一些不入流的暗探,发现不了本座的踪迹。”
声音冷冽犹如寒冰,音落后,那恶鬼面具走出黑暗,在月光照耀下进入詹玉山的眸子:“詹宰执,你可还记得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