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个加铁丝网的玻璃窗,不见长沼的踪影。看样子是走到上面或下面的休息平台谈话去了。
她悄声拉门,拉开一条细缝时,这回很清楚地听见谈话声了。
&ldo;我说不是咯!&rdo;长沼说。
好像是在下面的休息平台。晴美逐步打开那道门,身体打横,&ldo;飒&rdo;声穿过去。
&ldo;若是那样,干吗撒谎请假?&rdo;
对方的声音是……晴美窥望一下楼梯下面。果然是他──桥本康夫。
&ldo;那个……&rdo;长沼语塞,沉下脸。
&ldo;我知道。你告诉警察了吧!&rdo;
长沼沉默。桥本再问:&ldo;怎么样?&rdo;
长沼耸耸肩。&ldo;好吧──我是说了,说我认识野田惠子。&rdo;他赌气地说:&ldo;不过──&rdo;
&ldo;果然。我就猜是这么回事。&rdo;桥本用苦涩的语调说:&ldo;知道吧?你出卖了朋友。&rdo;
&ldo;慢着。&rdo;长沼反驳。&ldo;我只是说在俱乐部的交流会上认识野田惠子的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rdo;
&ldo;谁晓得?&rdo;
&ldo;真的啊!而且……我觉得我们隐瞒认识她的事不好。只要一查就知道啦。&rdo;
&ldo;到目前都不知道呀,不是吗?&rdo;
&ldo;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吧!&rdo;长沼顶撞地说:&ldo;那样子反而更糟糕。所以我──&rdo;
&ldo;好吧,好吧。&rdo;桥本打断他。&ldo;你每次都&lso;自把自为&rso;哦。让竹林明入会的时候也是,答应戏剧部演出的事也是,还有这次的事也是。如果你有意见,干吗不坦白告诉我们?&rdo;
长沼最怕这样被人有系统地数落。他哑口无言,嘴巴抿紧。
&ldo;&lso;执手尾&rso;的是我们,对不?少了你,&lso;科学怪人&rso;的角色由别人演。是你提议的,却只少了你一个,太自私啦。&rdo;
&ldo;那……呃……是我不好。&rdo;长沼不情不愿地说。
&ldo;那些都没啥大不了。问题是以后。一旦你讲了出去──&rdo;
&ldo;慢着,我只是说我认识野田惠子罢了!&rdo;
&ldo;知道了。&rdo;桥本直直盯着长沼。&ldo;不要再讲下去。&rdo;
他的说话很平静,却有难以抗拒的魄力。
&ldo;嗯。&rdo;个子大大的长沼,看起来小小的。晴美一边俯视他们一边想,桥本说&ldo;不要再讲下去&rdo;的意思是指什么?
就如片山所感叹的,学生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不泄漏彼此间的秘密──即使是坏事──的不成文规定。回想自己的学生时代,晴美也很了解那种心情。
可是,这是谋杀案,如果置之不理,可能会出现下一个牺牲者。站着偷听不太令人钦佩,但对有好奇心的人来说,偷听别人的秘密却是很好玩的事。况且她有为了查案的堂皇理由。
晴美继续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