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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旎看着他吞嚼食物熟悉的动作，放下芥蒂。

“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鸯旎愣了一下，手上一松，万星朦眼疾手快地接过了滑下去的牛奶，小心地接话：“快点结束，我等不及了。”

鸯旎错愕地望过去，发现以前死活不肯松口的他正浅浅笑着，仰头喝了一口奶，低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笑地问道：“吓到了？”

明明之前很耐吓的。

鸯旎也不隐瞒，直话直说：“嗯，你之前一直不松口。”

说着说着，她脸就有些红了。

之前不过是一句交差的任务而已，他一直吊着不愿意给，也显得珍贵，更像是，更像是真的一样。这下他突然松口说了，却一点缓解暧昧的作用也不起。

万星朦坐上车，和她说最后一句：“因为之前幼稚。”

因为幼稚，觉得慢慢来，等她讨去那句本来就是她的。现在不愿等了，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鸯旎在后座感叹：“你之前喜欢找话题，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都有些闷。”

万星朦笑了，不置可否。

因为幼稚，想她靠近。

鸯旎又在后头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万星朦在喊她：“尼尼，真的那么喜欢之前的我吗？现在的真的那么糟糕吗？”

她只听见后半句的糟糕，摇头，“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啊，是一样的。

万星朦还是喜欢在他白色窗帘后的位置上发呆，鸯旎上课走神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如既往发着呆。

下课的时候她走过去，想亲自试试噪音到底有没有去干净，拉了他一把：“我想坐试试。”

不想万星朦稳如泰山，坐着一动不动，坚定地摇头，开口不容拒绝：“还有些吵，你别来。”

鸯旎心疼地望着他，却见他从桌子里掏出了一本熟悉的册子，神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捞。

“哎我捡到就是我的了。”

万星朦抬手拿高，打趣地逗着她。鸯旎哪里有时间管什么噪音，踮脚去抢自己的身家。被他看见真是糟糕，虽然他本来就知道自己要攻略他，但是这种东西暴露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我都看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