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六想到郑曲亭被包养的事,悄悄噤声,眼睛偷偷瞟他。
李先生么,反应的第一瞬间是他白皙的手压在那纸上,稍微用了力关节处泛着粉,衬得那份白看上去又嫩又软,而李先生的脸……他说比他大十岁,郑曲亭看不出来,只看到气质冷贵,举手投足都透着正经人的作派。
“你们觉得我会愿意被糟老头养着?”
齐小果原本想着年纪大了,可能身体需求不会太大,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性是捉郑曲亭做一个花瓶,看着赏心悦目。
这一下听见郑曲亭暗示年纪并不大,还是个男人,一颗心又悬起来,作为经纪人,公关方面的迅速应对措施一条条蹦出来。
虽说现在社会对同性接受程度较高,但难免有颜粉抱着看“男朋友”的心态追星,卖腐是人设,真腐可不行。让一群小姑娘看着男朋友有好兄弟,和看着男朋友出轨,心态上就接受不了。
“注意保护好自己。”齐小果忍了又忍。
刘六六脑子缺一根,嗨呀一声,帮郑曲亭将领子翻好,赞美道:“郑哥条顺个高,真要打架还能输了?”
“真的挺高的。”
郑曲亭摘下帽子,低头看向才堪堪到自己锁骨处的发旋,腰后虚虚环上一双手。
他任由他抱着,李先生轻轻蹭着他的胸口,一点也不顾及头发凌乱。
郑曲亭可以肯定他喝酒,喷出的鼻息带着红酒的醇香。果然,他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置着一瓶红酒。
“李先生。”语气克制而礼貌,怀里的人昂起头看他,全然不复初次见面的高傲和正派。
“啊……”李栩禾像是惊讶自己做出这个举动,向后退开,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用手理顺自己蹭乱的发,端起酒杯询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丝质的睡袍在动作间盈盈滑动,那根薄薄的带子根本控制不了衣襟敞得越来越大。
郑曲亭看了一眼领口下的雪白,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摇头问:“李先生叫我来是什么事?”
李栩禾全然不像方才醉态,饮尽剩余的酒,说:“我想让你搬过来住。”
隔得有些远,郑曲亭看不清他镜片下的眼睛,独独脸颊和唇上的红看得真切,他没有立刻回答。
“毕竟是夫妻档,被拍到分开居住不好。”
这个男人,郑曲亭忍不住发笑,“包养,同居,怎么,李先生下一步是要同我结婚吗?”
胆子可真大,敢开金主的玩笑。李栩禾晃着酒杯走到他身边,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哪里有大他十岁的稳重。
那睡袍裹不住他的腰腹,白色的内裤边若隐若现,丝带上的结挂在胯上随着动作滑来滑去。郑曲亭瞥向他的脚,脚趾滚着粉意,脚背瘦而美。
停下了,脚停在他的鞋边,凉冰冰的手探向自己,下巴被托着,郑曲亭顺势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李先生并无笑意,神情冷淡,一点点靠近,用酒杯抵住他的唇,对视的镜片下,那一双桃花眼带着探究和打量。
这令郑曲亭不敢看他,眼睛向下瞟,结果入眼处是一点红樱,郑曲亭一错不错地盯住,李栩禾似是未觉,抚住他的肩笑:“结婚?那你肯不肯?”
“李先生。”郑曲亭强作镇定,唤他,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是我捡到便宜了。”李栩禾欺身压向他,将压在郑曲亭嘴上的红酒杯撤离,换用手指点着他的唇,一只腿越过人跪在郑曲亭身侧,因为腿大张着,睡袍散开,柔软的红樱大咧咧袒露在郑曲亭眼前,平坦的腹没有肌肉,白腻的皮肉幽幽发出沐浴液的香。
他只得口干舌燥,硬着头皮开口又叫:“李先生。”
盼着李先生不要再逗弄自己,将衣服穿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