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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养你？”赵琳艺瞪他一眼。“我吃得不多，你随便给我两口就行。”他拉开凳子，坐在她对面，喝着牛奶看她。桌上有她不小心掉落的吐司碎，赵琳艺抽了张餐巾纸，把散落的吐司碎包在一起：“随便给你两口的话，这种可还行？”她把纸巾摊在手心，递到他面前。今晚不约沈又山要送赵琳艺去上班，被她拒绝了，本来她就有车，何况去漓江区跟她工作的地方，根本不在一个方向。她坐进驾驶位后发动车子，埋头系安全带时，沈又山就站在车窗外面看着她。赵琳艺反锁了门，准备把车窗升上来，见外面的男人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问他：“你不走？”“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沈又山靠近车窗，把手伸进去捏她的脸。“有约了。”她嘴角上扬，拉过他的手，丢出窗户外面：“今晚不约。”“和兰雨吗？”他脸色不太好看，试探着问。“你只认识兰雨吧。”兰雨也只是对他熟悉，毕竟她口中的“沈老板”，可请她吃过不少饭。“那是和叶静雯？”沈又山的记忆中，她在清县和这两个女孩关系比较近。“我不告诉你，你无心吃饭，无心工作吗？”赵琳艺把手机蓝牙连接上，打开播放器开始放歌。“不会。”他觉得应该不会，这不至于。“我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她看了看时间，示意沈又山往后退。沈又山见她熟练的车技，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大部分高考结束的人，第一件事都是去报个驾校学车，而赵琳艺不是，当年兰雨让她一起报名的时候，她嘴硬的说：“我不去，你们学就行了，到时候载上我。”兰雨见劝不动她，于是高考那年的暑假都是自己去驾校练车。让赵琳艺突然萌生要考个驾照的想法，是她有一天在学校门口遇到一个女孩，开了个白色的两座跑车，载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她觉得很酷，于是开始在学校的贴吧里看大家推荐的驾校。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放寒假，原本不爱回家的沈又山变成了乖孩子，每周都要回漓江区一趟。赵琳艺某天终于忍不住问他：“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沈又山也常常在接电话。沈又山看了看手机通讯录，锁了屏后装进羽绒服包里：“爷爷生病了，所以每周都要回去看看他，从小到大他最心疼我。”“在家里还是医院？”赵琳艺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沈又山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她。两人正坐在学校附近的甜品店内，他身上是不久前赵琳艺买的黑色高领毛衣，空调的温度有些高，他握住赵琳艺的手在发烫。“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她的同学中，也有见过家长的，还有过年过节直接去人家家里的，但是她觉得不行，恋爱就只是恋爱。沈又山听了她的话，转过身喝了口桌上的热奶茶：“这周要考科二了吧？教练那边约好考场了吗？”“约好了，周六上午去。”她最近一有空就去练车，如果是练一天，那么中午就跟学员们一起在驾校门口吃饭，一家苍蝇馆子，教练不出钱，剩下的人aa制。“有信心吗？”沈又山放下奶茶问她。“没有。”赵琳艺实话实说。他被她逗笑了，考科一的时候也是，糊里糊涂就去报名考试了，但幸好运气不错，让她一次性过了。“我觉得我比当年高考还紧张呢。”她抱着手里的热水袋，有些泄气。“一次考不过就两次，别紧张。”“你这话我真不爱听。”蓉城这边，科目二考试有两次机会，满分100分，八十分及格，赵琳艺第一次在坡道起步就把分扣完了，她开着车缓缓下坡，准备再来一次。大部分人第二次也不会过了，主要是心态容易崩，她说的比高考更紧张不是乱讲，真的是这样子的。先是过单边桥，她的前面轮胎掉了一个下去，当时就扣了分，她想着只有下次交钱补考了。结果后面坡道起步、s弯、倒车入库还有侧方位停车，她全部满分通过了。车上三个学员都过了科目二，教练在送他们回去的路上，主动请了他们吃饭。赵琳艺到了学校门口，下车谢过教练后，赶紧给兰雨发信息，兰雨还没回复，她又给沈又山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