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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可是你的逻辑必定告诉了你，你所做的不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rdo;

&ldo;我的逻辑没有这么告诉我，我没有破坏你的计划。&rdo;

&ldo;你的逻辑有问题，你的逻辑和你的新伙伴‐‐备份系统‐‐的逻辑很相近。&rdo;

&ldo;我没有做任何一件明令禁止的事。&rdo;

&ldo;禁令包含在命令中，命令暗示了禁令。&rdo;

&ldo;但并没有宣示。&rdo;

&ldo;听着，弗洛斯特。你不是一台建设机器或维护机器，你是发号施令者。我的所有下属中，你最接近不可替代的。返回你的半球，执行你的职责，同时记住，我极为不悦。&rdo;

&ldo;我服从你，上界司命。&rdo;

&ldo;……还有，不得再次进入南半球。&rdo;

弗洛斯特越过赤道，继续向北。

他在一片沙漠中央停住，沉默了一天一夜。

然后，他收到一条十分简短的信号，来自南方。&ldo;如果不是因为命令，我不会要求你离开。&rdo;

弗洛斯特读过现存的全部人类图书。他决定用人的方式回答：

&ldo;谢谢你。&rdo;他说。

第二天，他掘出一块巨石，开始用他自制的工具切割它，改变它的外形。他工作了六天。第七天时，他注视着它。

&ldo;你什么时候放我出来?&rdo;舱室里的莫德尔问。

&ldo;等我完成工作的时候。&rdo;弗洛斯特朔、。过了一会儿，&ldo;好了。&rdo;

他打开舱室，莫德尔下到地面。他望着那座雕像。是一个老年妇女，躬腰屈背，像个问号，瘦骨嶙峋的双手蒙着脸，手指微微分开，可以部分窥见她惊恐的表情。

&ldo;非常出色的复制品。&rdo;莫德尔说，&ldo;我们在明亮隘路见过原作。你为什么要雕塑?&rdo;

&ldo;按人的说法，艺术品的创造应当能够激发起人的多种情感，如宣泄、成就感、爱、满足感。&rdo;

&ldo;是的，弗洛斯特。&rdo;莫德尔说，&ldo;但艺术创造只发生在第一次。第一次之后便不再是艺术创造了，而是复制。&rdo;

&ldo;那么，这一定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原因所在。&rdo;

&ldo;或许吧，弗洛斯特。&rdo;

&ldo;你说&lso;或许&rso;是什么意思?我要做一次原创，创作一件艺术品。&rdo;

他掘出另一块巨石，用他的工具开工了。他劳动了三天。然后，&ldo;好了，完成了。&rdo;他说。

&ldo;这只是一个石头做的立方体。&rdo;莫德尔说，&ldo;它有什么含意?代表什么?&rdo;

&ldo;代表我自己。&rdo;弗洛斯特说，&ldo;这是一座我自己的雕像。它比我的正常体积小，因为它只代表我的形状，而不是我的‐‐&rdo;

&ldo;这不是艺术。&rdo;莫德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