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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马克仍然有些不以为然，当凡斯发动车子时，他不无嘲讽地说：&ldo;我看我们只要搞定了水怪，这案子就可迎刃而解了。&rdo;

&ldo;这要看你心里想的是哪种水怪。&rdo;凡斯笑着回答，边把车绕回东路，开向斯泰姆豪宅。

我们一进屋子，凯奇就立刻打电话给法医德瑞莫斯，告知他第二具尸体的发现。

当凯奇放下话筒之后，他转向马克，脸上尽是绝望的表情。

&ldo;长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个案子。&rdo;他坦白地说。

&ldo;警官，我明白你的感受。&rdo;马克看了凯奇‐眼，拿出一支雪茄，小心翼翼地咬掉末端，再点燃它，&ldo;教科书上的方法似乎无济于事。&rdo;

凡斯站在走廊，低着头，仍旧在沉思。

&ldo;没错，&rdo;凡斯开口，连头也没抬，&ldo;以往的办案手段起不了作用的。它不是个普通的案子。这两件残忍的谋杀绝对是有某种关联的……&rdo;他停了下来，转头面向楼梯间。斯泰姆跟里兰德正从二楼下来，凡斯立刻走过去。

&ldo;你们两位可否移步到会客厅，&rdo;凡斯礼貌地说，&ldo;我们有些新闻要宣告。&rdo;

凡斯转身回房间，一言不发，径直踱到窗前。猛然，他转过身来。

&ldo;我们找到格瑞弗了，&rdo;他说，&ldo;他死了‐‐就在我们发现莫达戈的同一个溶洞里。&rdo;

斯泰姆的脸色顿时转为死白，里兰德的表情则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ldo;这，自然是谋杀。&rdo;里兰德像是询问地先开口。

&ldo;当然是谋杀。&rdo;凡斯点头重复道，&ldo;现场糟糕透了。格瑞弗身上有着跟莫达戈同样的伤口。事实上，这两个案子手法相同。&rdo;

&ldo;噢，我的天！&rdo;斯泰姆突然跟路了一下，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里兰德急忙扶着他的手臂，领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ldo;鲁道夫，坐下来。&rdo;里兰德亲切地向他说，&ldo;打从我们听到格瑞弗失踪的消息开始，我们不是已经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吗？&rdo;

斯泰姆跌入椅子里，失神地呆呆坐着。

&ldo;我整个早上都在担心，&rdo;里兰德又开口了，&ldo;格瑞弗肯定不是没缘由离开别墅的……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rdo;

&ldo;没有‐‐现在还没有。&rdo;凡斯摇摇头，&ldo;不过我想我们应该看看格瑞弗的房间。你知道他住在哪一个房间吗？&rdo;

&ldo;当然，&rdo;里兰德静静地回答，&ldo;我很愿意带路。&rdo;

我们才跨出房间，斯泰姆吵哑、恐怖的叫声又把我们留了下来。

&ldo;等一下‐‐等一下！&rdo;他努力地在椅子上把身体向前倾。&ldo;有件事我早该告诉你们的。不过我很害怕‐‐老天爷，救救我，我真的很害怕。&rdo;

&ldo;怎么啦？&rdo;凡斯探究地看着斯泰姆。

&ldo;昨天晚上。&rdo;斯泰姆身体僵直，双手仍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ldo;在我回房之后，格瑞弗过来敲我的门。我开了门让他进来。他说他不打算睡觉，如果我不介意，他想再跟我喝一杯。所以我们又谈了一个钟头左右……&rdo;

&ldo;你们谈了些什么呢？&rdo;凡斯打断他。

&ldo;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有关财务的话题，以及明年春到南海探险的可能性……后来格瑞弗看看手表，&lso;现在是12点&rdo;他说，&lso;我想上床前去散一下步。&rso;他离开房间，我听到他走下楼，打开门栓的声音‐你知道我的房间就在楼梯间旁边。随后我觉得很疲倦，所以就睡着了，这‐‐这‐‐就是这样。&rdo;

&ldo;为什么在这之前，你不敢告诉我们你害怕什么呢？&rdo;凡斯语调平缓地问道。

&ldo;我是有些害怕。今天早晨当我们见不着格瑞弗人影时，我才想到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他、跟他谈话的人。我很害怕把这档子事告诉你们，不过当我听到你们在溶洞发现格瑞弗尸体的消息后‐‐我想我应该让你们知道……&rdo;

&ldo;不要多想什么，&rdo;凡斯安慰他，&ldo;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的反应是很自然的。&rdo;

斯泰姆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凡斯。

&ldo;能不能请你叫切诺给我倒些威士忌？&rdo;

&ldo;这个自然。&rdo;凡斯转身走向走廊。

在通知管家给斯泰姆送酒去之后，我们上楼了。格瑞弗住的地方与斯泰姆同在一侧，从他的卧房数过来第二间。门没有锁，我们走了进去。就像切诺告诉我们的，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窗帘也仍是拉上的。这间客房跟莫达戈那间有点相像，只是装潢比较华丽，空间也较大。几件男性盟洗用品整齐地搁在梳妆台上，床尾放着一件绸睡袍及一套睡衣，窗户边的椅子上堆着皱成一堆的晚宴服。床头柜旁的地上则是个打开的旅行提袋。

检查格瑞弗的随身衣物没有费太多时间。凡斯先在衣柜翻看一套棕色的西装及一件运动服；不过口袋里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接着他查看晚宴服，也没有令人兴奋的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乌木的香烟滤嘴、一个有着黑色波纹的烟盒及两条绣着姓名缩写的精致手帕。梳妆台抽屉里没有格瑞弗的东西，浴室的柜子也只有寻常的浴室用品‐‐牙刷、牙膏、刮胡用具、古龙香水及一瓶灾身粉。就连旅行提袋里也找不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