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17章（第1页）

当凡斯与里兰德没完没了地讨论着埋没的宝藏时，马克却显得越来越焦躁。他起身跨步向前，脸也拉得好长。

&ldo;凡斯，我们到底在于吗？如果你打算远行到科尔克岛，我相信里兰德先生会很乐意和你安排一次会面来讨论所有细节。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的？&rdo;

凯奇这时站出来说话了：&ldo;长官，我不敢说这里一切正常。&rdo;他的口气很硬，&ldo;我希望继续调查。今晚这儿发生了怪事，我很不喜欢。&rdo;

凡斯感激地对警官报以微笑。

&ldo;我保证！&rdo;他瞥向马克，&ldo;再有半小时，我们就打道回府。&rdo;

马克不情愿地让步了。

&ldo;那你今晚还想在这里做什么？&rdo;

凡斯又点燃一支烟。

&ldo;我还希望跟格瑞弗聊聊……警官，如果可以，请告诉管家让他过来。&rdo;

数分钟后，阿里斯&iddot;格瑞弗由切诺引进了会客厅c他是个魁梧的男人，有着一张红润、方正的脸‐‐分得很开的眼睛、宽鼻子、厚嘴唇及一个强壮的方型下巴。他有点秃头，耳后长着几簇灰发。他穿着传统的晚宴服饰，气质里透着几分庸俗。衬衫的前胸部位钉着两粒钻石钮扣，镶着大颗珍珠的白金链子横挂在丝质背心上。

他向前朝我们走了几步，手依旧插在口袋里，以不满的神情冷冷地瞧着我们。

&ldo;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一位是地方检查院的检察官。&rdo;他挑衅地开口。

&ldo;是的。&rdo;凡斯不经意地指着马克。

格瑞弗立刻把目标集中在马克身上。

&ldo;那么，也许您能告诉我，大人，&rdo;他咆哮着，&ldo;为什么我得像犯人似地被关在这屋子里？这个人，&rdo;他指着凯奇，&ldo;拒绝让我回家，还要我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房里。这太蛮横了！&rdo;

马克开口解释，&ldo;格瑞弗先生，今晚在这儿发生了一桩不幸

的事件……&rdo;

他的话很快便被对方打断了。

&ldo;即使意外发生了，没有通过任何法律程序，为什么我得像犯人一样被扣留着？&rdo;

&ldo;我们对这案子正同时进行着好几个方向的调查，&rdo;马克耐

心地告诉他，&ldo;为了方便起见，凯奇警官才会要求所有的证人，包括你留下来协助我们。&rdo;

&ldo;那么好，要问就问吧。&rdo;格瑞弗似乎慢慢平静下来，口气也没那么冲了。

凡斯往前移了几步。

&ldo;格瑞弗先生，你请坐，抽根烟。&rdo;他和和气气地建议，&ldo;我们不会耽误你太久。&rdo;

格瑞弗迟疑着，不信任地瞥了凡斯一眼，然后耸耸肩，拉了张椅子坐下。凡斯等着，直到看他把香烟塞进一支镶着珠宝的烟嘴后才问道：&ldo;对于莫达戈今晚在卧龙池里失踪之事，你有没有注意或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呢？&rdo;

&ldo;不寻常？&rdo;格瑞弗缓缓地抬头往上看，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ldo;你们是这么想的吗？我发誓我不知道。不过，这并不说明我认为这事没有你所提到的不寻常之处。&rdo;

&ldo;我希望你能比别人更多地给我们提供帮助。&rdo;

&ldo;什么帮助？&rdo;格瑞弗似乎想发火但又无缘由，&ldo;我想，像莫达戈这种总是在自找麻烦的家伙，有这种下场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奇怪的是，当它真发生了，倒是觉得事情有可能有问题。&rdo;

&ldo;我指的不是一般逻辑上的可能性。&rdo;凡斯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容置疑，&ldo;我想说的是，过去这两天这屋子里的气氛，使得这桩悲剧不可能仅仅是件意外。&rdo;

&ldo;谈到气氛，&rdo;格瑞弗附和地说，&ldo;你的意思我理解，就是怀疑莫达戈死于谋杀。对吧？莫达戈要不是淹死的，我会建议你们对他的死亡做一个彻彻底底的调查。可是他不是中毒，没有被意外射杀，也不是摔下楼梯弄断脖子。他就是再简单不过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跳板上跳入水中去才出事的。&rdo;

&ldo;难道你不认为就是因为这样，事情才值得怀疑吗？我听说你、里兰德和戴特尔后来也跟着他跳入水中了。&rdo;

&ldo;这是我们最起码应该做的，&rdo;格瑞弗回了一句，&ldo;虽然坦白说，我只是做做样子，因为我游泳不好，要是真让我遇上了莫达戈，他可能会把我也拉下去与他阴间做伴呢。不过话说回来，无论这家伙多么不好，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rdo;

&ldo;我敢说你真是个好人，&rdo;凡斯赞同地说，&ldo;对了，我听说莫达戈跟斯泰姆小姐有婚约。&rdo;

格瑞弗点点头，吸了口烟。

&ldo;我想象不出为什么她会与他订婚，除非说天底下的女人总是会对坏男人一见倾心，&rdo;他以哲学家的口吻评论道，&ldo;不过我想她早晚都会跟他解除婚约的。&rdo;

&ldo;我可否请教你对斯泰姆小姐的感觉呢？&rdo;

格瑞弗惊讶地张大眼睛，然后大笑起来。

&ldo;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不过那也没有什么。我喜欢伯妮丝。每个认识她的人都喜欢她。说我对她有兴趣嘛，我有自知之明，我太老了。我对她就像是父亲一样。当斯泰姆总是沉述于杯中物时，她常来找我诉苦。我昨天还跟她说，她如果跟莫达戈结婚纯粹是给自己掉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