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高大,剑眉入鬓,一双桃花眼,风流无限,闻言挑眉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宁子悠重新低下头,把小提琴放到琴盒里,声音跟蚊子一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泛红,说:“怎么会。”只是意外而已。“你参加比赛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会跨过去,来看你。”明明说着血淋淋的话,却觉得深情的让人心跳加速。“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子。”又结巴了。宁子悠泛红的脸直接可以滴血了,红的发烫,不知所措的背起大提琴,想跑,被男人伸手拉住,拿过他怀里的小提琴说:“这个我帮你拿着,前面后面都是琴,要不是你宽度可以,我都要看不到你了。”脸皮薄还内向的宁子悠这下又羞又气,但是抵不过对方奇异的力道,琴盒就落到了对方的手里,脸还被捏了下。“乖一点,才有糖吃。”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宁子悠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吓得。不过被旁边的人揽住了肩膀,便免去了他重重的磕在地上的机会。宁子悠语气客气的说着谢谢,想挪开他的手,却没有如愿。越来越可怕了……因为紧张而同手同脚的宁子悠就这么被人搭着肩膀走路,心跳如雷,都不敢抬头。但还想起来跟男人解释一句:“小致不是陌生人,我们是朋友。”“什么朋友?”男人不置可否,冷冷一笑。似乎对他的小心思了若指掌。我小男神啊,宁子悠在心里吭哧了下,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得没什么气势的重复刚刚的话:“总之,小致不是陌生人,我们是好朋友。”吃过烧烤,看过电影的好朋友,想一想和小男神做了许多事情,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呢。正在回忆的宁子悠并没发现被带到了没人的角落,接着,就被按在了墙壁上。唔——又来!就算长得好看,也改不了是个变态的事实啊!……跑掉的方致,喘着粗气,靠着墙壁,累死了。高兴的太快的下场就是,刚走进旅馆,就发现,窄小的旅馆前堂内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与小旅馆环境格格不入的人,他坐在那里,神情闲适,让人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旧沙发,而是舒适的奢华斜椅,他手肘撑在沙发上,手虚握成拳支着脸,似乎等了许久,依旧耐心十足。看着微垂着眼眸的杜成渊,方致忍不住打了个嗝,呃,也有可能是吃得太饱,刚好打嗝的时候看到了杜成渊,意识到杜成渊还没将视线移过来,方致猫着腰准备转身……“还想让我担心多久?”身后的人语气平静的道出这句,然后缓缓抬起眼皮,看着那没心没肺准备再次跑掉的小家伙。这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把刚转过身的方致牢牢定在了原地,再不能挪动一步。愧疚这种情绪,简直是异端,真的得烧死啊烧死,完全阻挡了成功者的脚步。脚步声由远及近,方致被他这句话问得有些羞愧,垂下头,差点绷不住准备说对不起,却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句。“对不起。”低缓清浅的音线透着足足的诚恳。“……”呃?方致不解的抬头看他,眼神里飘着问号,为什么对一个离家出走的人说对不起?该是他说才对吧?毕竟这样的行为,的确会让在意的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