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心脏在那个人离开后,第一次跳得这么快。
“帮我把面具取下来。”芜樾心里一团糟,说出的话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个面具是他在一个人族炼器师手里买的,除了好看,还有一个作用:注入心爱之人的魂力,戴上去之后,除了本人能摘得下来以外,心悦之人也能摘下来。
这是个很没用的功能,连傻子都不会去当冤大头买下来,可是那个时候的芜樾还是买了,还骗着“那个人”说有别的用处,需要他注入魂力。
就为了有朝一日,含羞带怯地等着对方亲手摘下这个面具。
现在,这个贺长老只需要伸手一摘,就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贺归听到芜樾的要求,心里很奇怪。为什么他自己不摘?这东西该不会是烂俗小说里写的那样,摘下来要么娶,要么死的设定吧?
贺归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芜樾这是看上他,让他摘下面具就为了赖上自己。
可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一定有问题。贺归站在原地没动,并没有如芜樾所愿,他在等对方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明显被拒绝的芜樾并没有气馁,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需要顾虑其他的,所以他说谎了。
“这个面具无意中被附住一个阵法,用来削弱我的能力。只有能力强悍的妖族才能破坏里面的阵法,我需要贺长老的的帮助。”
声音镇定,眼神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成立,贺归并没有怀疑,在伸出手之前,他提醒:“我并不保证把它拿下来,望之后,祭司大人不要见怪。”
贺归对这东西可没底,不过人家都开口了,试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不会。”芜樾死死地盯着朝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但愿
被撂下的云苏在房间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蛇大爷回来。他都已经坐在床上,摆好生气的姿态,就等着蛇大爷回来好好地质问他,问为什么看着他跳舞,冷不丁就跑了。
结果到现在都没影。
刚才跳舞的时候,云苏看到蛇大爷的眼瞳竖起,泛起金黄色的幽光,本来以为这代表他成功唤醒小蛇大爷,还没等他乐颠颠地缠上去验证,蛇大爷“蹭”的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就跑了,就跟后头有鬼跟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