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拿着圆珠笔在纸面上画画写写,又在上课时来回实验了好几次,最后定下一个方案。
首先,每节课笔记的第一页空出来,从第二页开始记笔记。
其次,其中两侧和下方拿圆珠笔划分出两块空白。每堂课的主要知识点记录在中央位置,中途插入的补充细节就记录在下方空白处。如果有什么拓展知识点与联想知识点,就记在外侧区域。
最后,等上完课后印象深刻之时,在第一页将每个知识点的要点写出,从上往下牵引出其他知识点,让知识点之间画出盘根错杂的连接线。这样每堂课的知识点就被整理成树根一样向下延伸的图形。在孙莲的想法里,等到学习到一个阶段后,几个树根还能合并成一个。这样不同知识点间相互联系,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有脉络可循的整体。
现在她有一本看起来又清晰又完整的课堂笔记了。孙莲觉得这个方法还可以再按照不同课堂间继续调整,比如需要图形多的科目和全是公式或者文字的科目,每个版块需要的位置和大小都是不一样的……
孙莲觉得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琢磨如何调整时,满身都是积极性。甚至她有点期待来一场考试,赶快验证一下自己的成效。
不过很可惜,在她面对考试之前,二班就先赢来了另一场活动。
九月九日星期三,最后一节课是大扫除。一般这一天全班有一半人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然后每周轮换。这周轮到四一两组,孙莲作为第三组的成员,本来今天可以提前一节课回寝室的。
然后她还可以早一点去食堂,就能抢到最热腾的新鲜菜。
不过今天显然提前走不了,因为班长刘云正站在讲台上维持纪律。
“大家安静一点啊!”刘云双手按在讲台上,“今天有个事要和大家讨论一下,等下讨论完再做大扫除。”
“什么事啊?”底下有不服气的喊,引起下面一群男生哄堂大笑。“有屁快放!”
“好好说话!”刘云拍桌子,然而底下人并不买账。孙莲发现这群男生不到两周就已经混得烂熟,而且显然走读生比住校生要开朗得多。
刘云和下面的男生对吼了一会,放弃胜负,只得一指郑然:“这个事情是生活委员提出来的,我们就让生活委员给大家说一下。”
郑然站起来:“贱人们给点面子啊,这学期我可是第一次上台主持发言呢!”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没什么紧张神色。而且底下起哄的三五个男生竟然也配合地安静下来。
孙莲微微有点意外。自从开学前敲诈了一顿拉花干,她和这个冤大头还真没什么交集。薛小雪跟她打听八卦她也没真说,因此也没给郑然留下再过来挑衅的理由。因此她倒没发现,这个变形金刚的幼稚家伙,竟然在男生中还颇有号召力。
郑然上了讲台,开口就进入正题:“大家应该知道,明天就是教师节了。我和班长商量了一下,明天想给班里的老师送点礼物,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有什么想法?”有人咕哝道,“一般都送花吧?”
立刻就有人反驳:“不好吧?男老师也送花?李老师也送花?”
李老师是二班的历史老师,同时也是教导主任。长着一副瘦骨如柴的小老头样,头顶的地中海已经荒芜到遮不住的绝望境地。被人这样一提,大家都忍不住联想了一下历史老师收下花束的样子:着实有点不忍直视。
“那送水杯怎么样?”又有人建议到,“就那种搪瓷带盖的,上面印‘为人民服务’那种,可以端着泡茶的。”
“像领导视察不像感谢老师。”还是有人摇头。
“买东西怎么算啊?”还有人计较现实问题,“从班费出吗?”开学时大家每人都交了五块钱班费。“所有老师都买吗?那不能太贵吧。”
又有人说:“要不男女老师分开买?男老师就买个润喉糖,女老师就买朵花?”
“这两个查的太远了吧……”
“是啊,拿回去会不会很奇怪……”
班里一群人叽叽喳喳,就在这时候,孙莲《·独·家·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