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雪(二)剪彩需要的只是一把剪刀,所以,梓弘觉得自己的价值根本就等同于一把被包装过的大剪刀。可惜做把‘剪刀’也不容易,需要先做着布景板一直被媒体拍照,然后保持安静的站立在听着无聊的仪式过程和吭长的发言,最后才能在吉利的时间被允许举起礼仪小姐递过的扎着可笑红绸的尊贵剪刀,扬起灿烂的微笑挥手剪断了那条绸缎,然后晃眼的镁光下抬头微笑保持数秒,才可以在欢呼声和尖叫声中退场,在众保镖的严阵对侍下重新坐回了车上,再驶往下一个需要作秀的地点。每每陈梓弘的亮相和微笑总会引起尖叫,这点他很受不了,觉得自己象个小丑。想着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自己也就是个普通人,难道,回来了,成为了集团的少主,背后镀上了钻石光泽后,自己就变神了?于是,回来后他越来越少微笑,更多的是酷到极点的冰冷,和他爸爸年轻时有的一拼。终于,所有的工作表只剩下最后一个行程了,陪那些建设局的局长吃饭。在极度无趣的饭局上,梓弘的话很少,因为不需要他说什么,他的出席就是给那些局长面子,就是给公关部几个干将的面子了,餐桌上自有公关部的主管活跃气氛,还有那个智创的林总不停地在拍局长马匹,扮演弄臣,所以,梓弘更显得清闲。局长们知道了陈少将所有的事业都移交给了儿子,就不再计较陈少没有亲自来,要知道,把那块市中心的宝地批给陈少的集团建总部大楼,他们可是做了很多斡旋的。当然,能让陈少决定将这个掌心的雪(三)陈梓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管闲事出手相助那个丫头,或者是这个林总一晚上诌媚的脸让那个他不爽了吧。也或者是这个丫头的韧劲和执着不妥协的态度得到他的尊重了吧。开着车回到了家里,泡了热水澡,才感觉身体里的疲乏和那些郁闷离开了身体,从水里走出裕缸,看着镜子里自己肩头那个疤痕,陈梓弘又想起了她,那个无情的女人!这个会狠心在自己肩头咬下齿痕,说一辈子不许自己变心的女人,这个说什么都会为自己去做,甚至愿意做自己一辈子保镖,保护自己的心不许别人‘非礼’的女人,这个满嘴说爱自己超过一切的女人,变心的时候却那么绝情,离开自己的时候却那么理直气壮,竟然会那么决绝的说愿意和那个男人生死与共!陈梓弘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再一次试图把这一切的记忆赶出脑子,可是,做的到吗?如果忘记的掉,为什么不去采取措施让这个疤痕消失?擦干身子,穿上了睡衣,陈梓弘走到了窗前静静伫立,看着星空中那颗最明亮的星,似乎又看见了她的眼睛,似乎又听见她在自己面前撒娇:“说,是北极星比较亮,还是我的眼睛亮?”“都亮!”“真的吗?恩?真的?一样?”“傻瓜,当然是你的眼睛更亮!”“那么,为什么你还看着它不看我?”“因为它只是在我的眼里,而你早刻在我心里了。”“哟,好肉麻呢!”“肉麻吗?好像还行吧,哈哈----一”还是忘记不了,只要在安静中,自己的脑中就只有她,陈梓弘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纵容着这些记忆,任凭每次记忆后都会彻头彻尾的再痛一次-----------一不过幸好,陈梓弘能纵容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除了每天这些睡前的自由时间。第二天,陈梓弘一如往常,9点准时到了公司,将车子交给司机去停车,他就踏进了大厦的大门。看见少主到了,大家都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恭恭敬敬的微笑着问侯:“梓弘少爷早!”因为丫丫经常会带着梓弘来找陈少,所以,大家都习喷叫他‘梓弘少爷,,大家也都叫习喷了,虽然陈梓弘己经是集团总经理,大家还是不习惯改口叫他总经理或者陈总,特别是那些女生,迷这个少主到一定段数的粉丝群,更是觉得他就是现实版的白马王子。本来呀,陈梓弘有着4分之一的韩国皇族血统,又有着8分之一的不丹混血遗传,更有着这样的显赫家世背景,他根本就是个真实的王子!所习滁了梓弘少爷这个称呼外,其实女生们背后都习惯叫他——混血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