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此时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苏长武与福伯对视一眼,都感到一丝疑惑。
下人见两人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开口问道:“族长,要不要让人先进来?”
福伯摆摆手道:“你现在亭外等候一下!”
下人拱手,走出亭外站立。
福伯走近苏长武,道:“族长是怕此人是鹰犬之流,故意上门打探消息。”
“嗯!”苏长武担忧道:“江华才刚刚回府,这就有人上门,很是怪异!”
福伯道:“让人先进府,我先去会会他。”
“嗯,只能如此!”苏长武看着江华说道:“只怕江华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福伯带着一丝苦笑,轻声说道:“无妨,让他睡会吧,这些天估计朝廷已出手,否则他不可能现在才回来!”
“哎……”苏长武深深叹一口气。
福伯向着会客厅走去,下人已先行一步,带人去往会客厅。
会客厅
一人头戴圆帽,鼻子山架着金边眼镜框,把玩着关于腰间的金算盘,不安地在走动着。
福伯抬脚进入会客厅中,一眼就认出此人,讶异道:“你不是和丰城钱家公子钱丰吗?”
钱丰急忙抱拳,道:“福伯!”
“快,请坐!”福伯招呼钱丰坐下。
钱丰未坐下,急忙道:“福伯,我就不坐了,我是来找江大哥的!”
福伯不解地问道:“你来找江华,为何事?”
钱丰未答,反问:“福伯,江华是否在府上?”
福伯点头道:“今日刚回。”
钱丰心眼本就多,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皱眉道:“看来江大哥遇上大事情!”
钱丰回道:“福伯,赶紧让江大哥离开,苏府保不住他!”
“嗯?”福伯不解地看着钱丰。
钱丰接着说道:“西天门的巡察使方郁,已经知道江大哥回府,很快便向着青阳城而来!”
“什么?”福伯讶异,坐不住了。
钱丰不停地走动着,嘴里说着:“江大哥已经得罪西天门,事不宜迟。”
福伯道:“当务之急就是怎么避开这西天门巡察使。”
“方郁只有感灵境,福伯倒是可以在城外……”钱丰说着,推着眼镜框,往脖子上比划。
福伯闻言一愣,皱着眉头,双手背于身后,在厅中走动着。
钱丰问道:“福伯,还需如此深思吗?”
“哎…老夫要是孤身一人,做了也就做了,但老夫身在苏府,查起来牵连颇多!”福伯摇摇头。
钱丰面色如常,似乎对于福伯的答案已了然于心,道:“那就麻烦福伯带我去见江大哥,我带他出城!”
“你?”福伯讶异。
“嗯!”钱丰道:“我已经让我爹将我逐出钱家,所以我现在孤身一人,倒是可以带着江大哥走。”
“什么?”福伯更加诧异。
钱丰道:“也许你们都不能理解,但是我就做了!”
话音虽轻,但切实重如千斤压心头,让人踏实!
福伯没有多问,因为钱丰坚定地神色已说明一切,道:“我带你去见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