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2’是氯硝西泮。”俞子言拿起瓶子的时候药片相击,听得出来药瓶里的分量很少,颜色也是红色,“产生幻觉才能吃,不能超过两片,吃了就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奥氮平片和氯硝西泮都是快速帮助江宁镇静的药物,之后俞子言才说需要长期服用的药,是用蓝色的笔做记号的。
舒思,俞子言写着英文‘etiapefuarate’。
碳酸锂片,俞子言写着英文‘lithiucarbonatetablets’
拉莫三嗪片,俞子言也用了英文注明。
至于俞子言为什么用了英文,宋景英语差看不懂,也是为了江宁更好的区分。
江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10天我不会去公司。”
“好。”俞子言避开药瓶拍了几张照片,随后问:“需要向媒体透露您的状态吗?”
江宁:“过两天再说。”
俞子言应下:“知道了。”
俞子言走后,江宁便去小隔间。她把凳子上宋景给她兑的感冒药尽数倒掉,随后想去接水。
但没有饮水机,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电热水壶。
她端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尔后拧开药瓶十分自如地取出药片。正要喝水,头顶传来宋景的声音:“水是冷的。”
江宁抬眸,宋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提着饭菜。
她理也没理,喝着凉水把药吃了。吃过后,药瓶丢进药箱,这才抬眸朝宋景看过去,满眼写着‘关你什么事’。
宋景见她已经喝了,什么话都没说。他走到办公桌旁,把饭菜取出来:“时间晚了,只有这些,先将就吃。”
视线下滑,江宁看着饭菜。
两菜一汤,用塑料盒装着。
她说:“宋公子每天就吃这些?”
宋景迎上她的讥讽目光,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欣赏完宋景的表情,江宁笑起来,她撕开筷子的包裹,是要打算尝一口的,但劣质木筷的木刺扎进她娇嫩的皮肤里。
“嘶——”疼痛让江宁的情绪忽然跌到谷底,她一个不注意,冲动战胜理智,发了两秒钟的疯,将这些饭菜全都推了。
油水撒到四处,一片狼藉。
宋景下意识去查看江宁伤口的动作停住,因为挨得近,他那一直在受伤的手溅了油。烫和疼纠缠着伤口,宋景站在原地好半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妥协了江宁已经变了的事实,他出声:“你想吃什么?”